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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部分

佛天生大成,於人間反倒顯得不真切。他身邊之人倒是真切如常,就是師弟所言輪迴中所見。”

這時小夏也回來了,眼圈還是紅的,低著頭走進了別院。子丘嘆了口氣道:“順而不敬,非為純孝。”

這幫人說話,都是帶著聲聞妙語神通的,或是神念或是莫名仙家神意。子丘曾是皋陶的學生,幫助其整理教化典籍,他認為孝要達到的境界,應符合“順”和“敬”的要求。

舉一個例子,比如父母喜歡吃魚、想吃魚了,那麼子女就設法弄魚來,但首先要做到“順”,就是態度上要恭順。不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去買魚,然後把魚放到父母面前道:“老不死的,你們就吃吧!”

比順更高的要求便是“敬”,敬則生喜。敬不是表面上的態度恭順,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為父母能吃到想吃而又喜歡吃的魚而高興。若非如此,人無所得,若無所得,又怎會願行呢?小夏此刻的樣子,顯然是不高興的。

侯岡瞅了一眼子丘道:“那小夏姑娘已屬難得,普通村寨貧苦女子,自幼被送到別人家為侍,你還想如何苛責?”

子丘趕緊行禮道:“師尊誤會了,我並非苛責小夏。教化不在一人,而在世風,世人皆守其禮,便是其需。其父未必仁、其母未必慈,皆因其舅不義。縱惡得逞,亦是不義,若盡孝,當先指明其義。見義不為,無勇也。”

子丘的意思並不複雜,要麼小夏不拿錢,要麼也不應該這樣拿錢。其心雖善,其行未必,反而會給父母和自己帶來更多麻煩,更不能縱容不義。她更需要做的是向父母指出小九所說的那番道理,但她好似並沒有這個勇氣。

侯岡又瞪了他一眼道:“小夏只是世間柔弱女子,無此勇又如何?這世間豈得人人聖賢,若真人人聖賢,又哪見虎君方才所言輪迴諸事?”

子丘躬身道:“師尊又誤會了,我並非在說小夏姑娘,只是說世事。既然今日已見,我便去城廓找呂澤部伯君,問其治下之禮。若是伯君不能決,我便連他一起收拾。”

說著話子丘已經開始挽袖子了,以他子丘部伯君的身份,當然可以直接去找呂澤部的伯君說道說道。因為此事出在呂澤部,子丘所想解決的,並不是這麼一件事,而是這樣的事。

侯岡本來是瞪著眼睛的,此刻又笑了,擺了擺手道:“你隨我來見虎君,且聽虎君如何說。有小九在呢,你不要擾亂其緣法。”

青牛此刻也開口道:“老爺,要不要我動手?”

虎娃拍了拍牛背道:“見而為之,當然可。但你不必著急,且等那孩子看得明白,他所見者尚未真見呢。”

世間並非人人聖賢,誰也不可能解決世上所有的問題,更何況是已超脫輪迴之外的仙人呢,但在世間行走時,遇事為之也未嘗不可。青牛憋不住想出手,虎娃倒不反對,只是勸它彆著急,然後又抬頭道:“子丘,你來見我有何事?”

子丘:“當年我曾遠遊巴原,特意到訪奉仙國,欲向先生求教,卻未得見。今日隨師尊來此,拜見先生仍為求教。見緣心動,欲問禮。”

子丘所說的禮,並不單純是指禮儀、禮法或態度上的禮貌,但都有所涵蓋,包括在特定社會關係下每個人從其身份出發,所有言行舉止的規範,既有內在的修養也有外在的儀式,從社會秩序上升到道德責任,進而實現個人的修養境界。

所謂見緣心動,指的就是他恰好遇到了小夏之事,就想透過這件事來向虎娃請教。

虎娃想了想答道:“當年我在巴原曾聽倉頡先生說天地萬物之理,他所說之理近乎於道。及於世事,倉頡先生又說禮為理之紋。我今日亦無多言,你若願意,便可在此同參。”

侯岡道:“既有師弟在此,我就不必久留了,將遠適崑崙仙境。子丘,你就留在虎君座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