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
他剛好走出拍賣廳,回了頭。
她走近,目光移不開,看著時瑾的眼睛:“剛才謝謝你。”她眼底有灼目的光,像火一樣炙熱。
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教人沉淪。
只是,他並不正眼看她,神色漠然:“你要死了,那個影片會被曝光,除此之外,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你僅僅是為了那個影片才救我?”
時瑾連回答都懶得予以,眼裡淡漠,像隔著距離,什麼都映不進瞳孔。
他越是這樣,越讓她著迷,或許,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越觸不可及的,就越想蠢蠢欲動,因為野心,也因為征服欲。
她笑了笑,目光深遠:“我現在才發現,那個影片比我想的還要管用。”她突然想要更多了。
時瑾目色沉了,多了幾分森然的冷意:“不要得寸進尺。”會讓他想殺人。
他轉身就走。
身後,溫詩好不緊不慢地又開了口:“我可以把原影片給你,並且刪掉所有備份。”
時瑾停下腳,轉頭:“你要什麼?”
溫詩好目光如炬,盯著時瑾,紅唇輕啟:“你。”
貪得無厭,不知死活。
時瑾眸染冰霜,仍是清越又低沉的聲音,卻裹挾了凜凜的殺氣,他說:“貪婪會喪命,不懂?”
說完,他直接走人,一眼餘光都不留。
溫詩好站在原地,嘴角上揚,眼裡全是勢在必得。貪婪,是人的本性,不是嗎?
不遠處,兩個身影,已經站了許久,等溫詩好離開,才從拐口走出來。
秦明立思忖著,興致勃勃:“時瑾有什麼把柄,居然被一個女人抓在手裡。”若不是有天大的把柄,時瑾那個冷心腸,怎麼可能救下溫詩好。
陳易橋挽著他,語氣篤定:“能讓時瑾妥協的,只有姜九笙。”
也就是說溫詩好手裡有姜九笙的把柄,而且足夠牽制時瑾。秦明立摩挲著下巴,笑了:“越來越有意思了。”
酒店門口,停了一輛保姆車,蘇問站著沒動。
劉衝喊:“蘇問。”
沒理他。
劉衝順著瞧過去,看見了個女人。
他又喊:“問哥。”
蘇問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去車上等我。”
劉衝瞧了瞧蘇問,又瞅了瞅不遠處的蘇伏,一步三回頭,這兩人怎麼瞧著像認識啊,而且氣氛非常得詭異。劉衝環顧了四周,生怕有記者,提著小心肝先回了保姆車。
蘇伏從酒店走出來,低了頭,喊:“四叔。”
蘇問戴了口罩,只露出眼睛和額頭,神色都寫在眼裡,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輕佻,懶懶散散卻又不怒而威:“你既然非要叫我一聲四叔,那我的話,聽不聽?”
蘇伏垂眸,斂住眼底的神色,語態恭謙:“四叔請說。”
蘇問一雙狐狸眼,幾分媚,幾分懶,他慢慢悠悠地說了四個字:“安分一點。”
蘇伏抬起頭,看他。
他目光突然寒了,拾掇好玩世不恭的神色,滿眼都是凌厲:“你要做不到,就從那個位子上給我滾下來。”
蘇伏咬咬牙,一聲不吭。
蘇問抬了抬眼尾,拖著調兒:“聽見了?”
她垂頭:“聽見了。”
第二卷 228:笙笙,那就生孩子吧(7)
她垂頭:“聽見了。”
蘇問這才收了戾氣,轉身朝保姆車走去。
蘇伏攥緊著拳頭,抬起眼皮,瞳孔殷紅,她朝另一個方向走,撥了個電話:“爸,我見到四叔了。”
電話那頭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