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渾厚有力:“不要惹他生氣,你爺爺還活著一天,就算他不肯回蘇家,他也照樣是西塘蘇家唯一的太子爺。”
太子爺?
是啊,老爺子的心頭肉,一出生,整個蘇家都是他的,老爺子這把年紀還拽著權,不就是要給他的小太子爺守著江山。
外人都以為西塘的蘇家只有三位少爺,哪裡知道老爺子那隻老狐狸把最心肝寶貝的小狐狸養在了外面,蘇家的祠堂裡,供著的,還是這小狐狸的母親,蘇家三位少爺,日日一炷香,把那畫像都當祖宗一樣供著。
這蘇四,就是蘇家的小祖宗,跟那畫像上的女人,長得七八分像,像只狐狸精,難怪老爺子當成心肝寶,生怕別人害了去,硬是扮成女孩子偷偷養了十幾年。
蘇伏想想都意難平。
她把心頭不甘暫時壓下:“那批象牙,落到警察手裡了。”
她父親一聽便不鎮定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現在就打草驚蛇了,萬一被警方和秦家盯住了,我們很難再避開眼線。”
“我有分寸,上面還有秦家,查不到我們蘇家頭上。”蘇伏胸有成竹,不急不躁,“不過是試試水而已。”
“那你試出了什麼?”
蘇伏勾了勾嘴角:“時瑾和警方的關係,”她微眯了眼角,“好像不簡單啊。”
晚上十一點半,時瑾才回到御景銀灣。
“啪嗒。”他推開門。
玄關的燈亮著,姜博美坐在門口,搖搖尾巴:“汪。”
時瑾抬頭,看見了站在鞋櫃旁的姜九笙,滿臉冷峻瞬間柔和下來:“怎麼沒睡?”
“等你啊。”她走過去,抱住時瑾的腰,“有沒有受傷?”
他搖頭,伸手環住她:“沒有。”
她仰著頭,頂上的燈光剛好落進眼裡,是暖暖的杏黃色,不刺眼,將她瞳孔染得溫溫柔柔,滿眼都是他的影子,專注地看他:“壞人呢?抓到了嗎?”
“嗯,剩下的警局會跟進。”時瑾俯身,纏著她吻了許久,才牽著她往客廳去。
姜博美跟在後面:“汪。”
姜九笙給時瑾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我給你做了宵夜。”
時瑾淺笑:“做了什麼?”
“蛋炒飯。”她頓了一下,眉頭蹙了蹙,有些挫敗,“不過,鹽放多了。”她的廚藝,真是一言難盡。
時瑾不打擊她,非常捧場地說:“沒關係,我不怕鹹。”
她眉間稍霽,笑了笑:“下次我少放點。”她覺得她這廚藝,還能搶救一下。
時瑾卻說:“下次不要下廚了。”
姜九笙不以為然,覺得時瑾就是太慣著她了,致使她廚藝不僅沒有長進,還一落千丈。
她去廚房盛了一小盤蛋炒飯,還用胡蘿蔔片擺了盤才端出來給時瑾,又去冰箱拿了一個黃桃酸奶,插了吸管自己喝。
時瑾說:“晚上別喝冰的。”
她不聽,捧著酸奶坐他旁邊喝,看他吃飯。
時瑾拿她沒辦法,只能由著她,拿起勺子,嚐了一口。
姜九笙雖然已經嘗過了,還是忍不住問:“是不是很鹹?”
他動作優雅,慢慢進食,說:“還好。”
他說還好,那一定很鹹,姜九笙把手裡的酸奶喂到時瑾嘴邊,給他止渴。
酸奶的吸管被她咬得奇形怪狀,時瑾張嘴,含住了。
“……”
好撩。
姜九笙突然有點心癢:“時瑾。”
他看她:“嗯?”
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然後看著時瑾的眼睛,真誠又嚴肅地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咣——”
時瑾手裡的湯匙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