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扶著林豔芬,頓時驚訝地問:“喲,翠兒她娘這位是誰啊?”
林大媽笑著說:“是我們家翠兒的男朋友。”
江嬸兒眼神更亮了,“真的?哎喲,瞧這長相,還有這個頭,真是一表人才吶!你家翠兒也忒有眼光了。”
“哪裡哪裡。”林大媽雖然嘴上謙虛得很,可心裡那甭提有多驕傲多得意了。
劉翠提著行李箱走到林大媽身邊,看到江嬸兒站在不遠處,禮貌地叫了一聲:“江嬸兒。”
江嬸兒立即對劉翠豎起大拇指說:“翠兒,你男朋友可真不錯。還是你最有眼光,挑來挑去挑了一個最好的。”
劉翠一時間那也是虛榮心爆棚,帶周崇禮回老家真尼瑪倍有面子!唉,偏偏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她真有這麼個男朋友帶回來就好了。
林大媽向周崇禮介紹起來:“小周啊,這是我們家的鄰居,你管她叫江嬸兒就行。”
周崇禮依言禮貌地喊了一聲:“江嬸兒好。”隨後,他又說:“我姓周,江嬸兒叫我小周就行。我是第一次跟劉翠回老家,不太熟悉這裡的生活,以後希望江嬸兒多多指點。”
江嬸兒被周崇禮這麼一抬舉,也樂得合不攏嘴,“說的什麼客氣話,指點談不上,待會兒你們安頓好了,就到我家裡來坐啊!”
林大媽客氣地回應:“一定會去坐坐的。”
和江嬸兒打過招呼,林大媽帶著劉翠和周崇禮走向自家院門,從兜裡掏出鑰匙,握住銅鎖將鑰匙使勁往裡捅,然後拔出鎖栓,銅鎖就開了。
周崇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古老的老銅鎖,驚訝地瞪大眼睛說:“哇,這麼古老的鎖啊!”
林大媽笑呵呵地推開院門,“是啊!這把鎖的年紀可大了,比我的年紀還大呢!”
“古董啊!”
“哪是什麼古董,就是一把五十多年的老鎖而已,用得久了,也捨不得換。”林大媽跨進院門,轉過身對周崇禮說:“進來吧!”
周崇禮跟在林大媽之後跨進院子,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豬屎臭,而且院子裡還滿是雞屎。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鼻子,目光四下打量院子。院子裡蓋了四間豬棚,把整個院子佔了大半,剩下的地方又都被散養的雞鴨佔據了。
林大媽看到周崇禮的樣子就知道他不太習慣農村的生活,笑著說:“在院子裡養豬是有點臭,進屋就好了。我去南州和翠兒一塊住了之後,家裡就沒人了。剛才那個江嬸兒問我借院子養豬養雞,我也就答應了。她每天都過來餵豬餵雞,還能幫我看著屋子,這樣挺好的。”
劉翠斜了周崇禮一眼,冷不丁說道:“早就跟你說了你不適應,讓你不要來,你不聽,現在知道了吧?”
周崇禮立刻移開手,大口呼吸豬屎味,一臉英勇地說:“誰說我不適應,我適應得很!”說完,還一腳踩在雞屎上,完全不介意自己腳下穿的是一萬多塊錢一雙的皮鞋。
劉翠無奈地搖頭笑了笑,“就算你能適應,也沒必要特意去踩雞屎吧!這麼貴的鞋,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周崇禮聳聳肩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
劉翠:“……”
林大媽走到主屋外,又用鑰匙開啟主屋的門,對周崇禮說:“小周,進屋吧!屋裡就不臭了。”
周崇禮連忙跟上去,劉翠搶在周崇禮進屋前說:“喂,你把你腳底下的雞屎在旁邊的麥杆兒上擦一下,別把雞屎帶進屋裡啊!”
周崇禮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走到乾燥的麥稈兒旁,將腳底的雞屎擦在了麥杆兒上。
進屋後,屋子裡果然沒有外面的豬屎臭了,但是由於長期沒有人居住,隱隱有一股子黴味。林大媽走到窗戶邊開啟窗戶,又用雞毛撣子彈了彈窗臺上的灰塵,說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