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感情只會成為他修煉之路上的障礙,所以,他從來都把心專注到修煉上。因此,過去不知道多少萬年了,別人都是“遍地開花”,他卻只有一子。
老實說,雷暴不是一個好父親,他對雷風太嬌縱,也太放縱,所以,雷風這個人,雖然修為不算頂尖,眼睛卻已生到頭頂了。
對於一個嬌生慣養的人,玩弄過太多的生死,對於斐忠和林然的生死對戰,不過如同看戲一般的樂趣罷了。
現在,這個看戲的人覺得“演戲”的兩個人實在太不專業了。
“我說過,你今天必死無疑,哪怕你打贏了我,殺了我,也不可能活著離開。”斐忠伸出右手,原本空空如的手中突然就有了一把血色的長刀。
一股絕頂的嗜血刀意透體而出,凌厲無比,薄薄的血霧籠罩整個空間。
“這些似乎並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還是看看是你的刀鋒利,還是我的劍更快。”林然只是淡淡一笑,聲音還在空中,他的人已消失在原地。
一道光,如同一條長線,劃過空中,天地如同一塊張開的布,而這一道光就把這塊布從正中破開了。
真的太快!快到似乎比電光還要快!
這就是天劍宗的劍,追求的就是這樣的快,這樣痛快的快,已經快到了一種孤傲的地步,每一劍都是最快,因為是最快,所以有理由傲。
而與此同時,斐忠也消失在原地,雖然他同林然一樣都是玄仙顛峰,但他的速度絕對無法同林然相比,無論是身法速度還是手速,都一樣有不小的差距。
這一點,斐忠顯然很清楚,他早年的時候也用劍,也追求過快,不過後來發現他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天賦,所以,他改用長刀,追求穩。
他的長刀,並沒有什麼特點,就是非常穩!
用長刀能用到穩的人,千萬不要小看,因為這樣的人,每一刀都有無窮無盡的氣勢如潮般湧來,如同千萬座大山化成滾石向你滾來。
快對穩,劍對刀,虛空中時爾見到無數電光一般的長線,密密麻麻如同一條條細小的光線縱橫交錯在每一處空間,令山河失色,日月無光;時爾可見一刀破空,或橫劈,或斜斬,或正中劈下,恢弘的氣勢令人心驚,如同有無數萬丈高的巨浪撲面而來的時候,卻被那刀鋒一刀劈成兩半。
轟轟——!
天雷滾滾一般的聲音,響徹數十萬丈地域之中。基本上,只有少數幾個人看得到他們的交手過程,而其他人,就算放出神念也根本看不出來,不但看不出來,而且還會被他們身上熾熱如烈日一般的精血之氣直接震碎了神念,魂飛魄散。
當——!
刀劍最清脆利落的一次相撞之後,瞬間如同撥雲見日了一般,一切狂風大雨,電閃雷鳴都在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斷崖之上,風雲依舊,兩人相對而站,手中的刀劍依然還在。
然而,當斐忠的嘴角扯出一點點笑意時,他手中的刀就消散成粉了,飄灑到空中,隨風而去了。
噗——!
血光飛濺,他的胸前,猛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一滴滴鮮血從中滲透出來,而他的臉,瞬間如同白紙一般。
他的臉雖如白紙,卻帶著一種解脫的笑意。
“能敗在你手裡,不算丟人。你能打敗我,也沒有丟了天劍宗的臉面,更沒有丟劍魔前輩的臉。”
斐忠緩緩道。
他輕輕說著話,是在對林然說話,但他的眼睛卻沒有看林然,而是看向遙遠的天空,帶著一點莫名的神采,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