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步,迫不及待地問道:“招了嗎?”其實他在洞口早已等待多時,因擔心影響審訊而沒有貿然進入。
“嗯,招了!”李承訓眼中興奮之色明顯,但疑慮之色也不少,在月光之下,兩種神色清晰可見。
“太好了!”金鱗鷹不由得雙掌交錯,拍了一個巴掌,興奮地問道:“是誰?”
“鐵鞋!”李承訓淡淡地回答。
“是這廝?還有其他同黨嗎?”金鱗鷹繼續追問,這個五十歲的老頭,此刻看來竟像個孩子一般興奮。
“他也不清楚,”李承訓回道:“無論如何,內奸已經查出,咱們已經成功了一半,時間不多,我這就先回去,你按照咱們的計劃,一定將史大可處置好,然後儘快帶回軍中。”
“好,那你多加小心,畢竟一夜未睡,很是疲憊。”金鱗鷹有些擔心地道。
“老哥哥放心,”李承訓展顏一笑,“我還扛折騰,”說完,他微一抱拳道“保重!”
“好,請!”金鱗鷹與李承訓相識已久,不斷打交道,早已越來越佩服李承訓的為人和能力,甚至有了凡是李承訓定奪之後才安心的感覺。
李承訓不再搭話,展開百獸步伐,迅速向後山絕壁跑去,他要原路返回,因為那是條捷徑。
內奸已然查出,按理說應當立即對其進行拘捕,可若是當真抓住鐵鞋,如何能令其認罪?他可不是史大可這種軟骨頭型別的人,其心如鐵,其心似鋼,若是他不認罪,又能奈何?這樣做了反而是打草驚蛇。
當然,可以讓史大可控訴鐵鞋的罪行,但鐵鞋肯定不能承認,畢竟只有他們二人有過接觸,外人不知詳情,鐵鞋完全可以辯解說是銀環或者李承訓與史大可勾結,如今又胡亂攀咬或者陷害他。
鐵鞋非是常人,在軍中是可以和金甲分庭抗禮的人,銀環出走,銅臂向來不管事兒,這大半壁江山已經被其掌在手中,若其憑藉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巧言辯解,那軍中情勢還真是不好說會傾向何處。
因為兵士們不管其他,且會從心理上更傾心於相信日夜與他們為伍的鐵鞋,而牴觸曾經令他們損兵折將的李承訓,若是這一誤解產生,不僅鐵鞋算是獲得了免死令牌,甚至可能就勢翻盤奪取兵權。
總結來說,如果當眾戳穿鐵鞋,有四不利,對於軍中穩定不利,對於自己以後接掌兵權不利,對於金甲威信不利,甚至對於假意投靠突厥銀環也會不利,除此四不利之外,更有一害,就是鐵鞋有可能借著博取兵士同情的機會煽動叛亂,直接奪權。
當然,還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以免除這些後患,就是殺掉鐵鞋,斷絕一切存在的可能性。可這樣一來,雖然表面上看死無對證,但李承訓“剷除異己,奪取兵權”的痕跡則顯得太過明顯,對於他接掌兵權不利。
基於此,李承訓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先不揭穿鐵鞋,暫時留著這個禍害,做一出反間計,不能讓他白禍害官軍一回。
但這樣做卻有個風險,就是捉史大可的事情不能令鐵鞋發現,也不能令其有所疑心,所以必須要令史大可儘快出現在鐵鞋面前,儘管現在的史大可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多半會令鐵鞋生疑,但李承訓有信心編排一處好戲給他看,從而打消他的疑慮。這出戏若是演好了,不僅能穩住鐵鞋,還能令李承訓順勢接掌兵權。
天明時分,李承訓秘密回到聚義廳後堂,見賈墨衣和金甲卻正在聚義廳中敘談,原來他二人也是惦記著夜審史大可的事情,而晚間睡得不踏實,這不早早便醒來,聚到一處,正等待著李承訓。
“二位,早啊!”李承訓畢竟得知了內奸是誰,心情不錯,自然面帶微笑。
“是誰?”賈墨衣一見其神情便知一二,心中略有激動。
時間緊迫,李承訓自也不邁關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