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鞋。”接著,他細說了夜審問史大可的事情。
“好!”激動不已的金甲,不由得低吼一聲,拳頭砸在長案上,以示發洩。
“鐵鞋,可惡,我父最是嬌寵於他,想不到,內奸是他?”賈墨衣卻是哏著牙齒道:“若不是因他失了幽州城,我父親又何能身死?”
“可是,怎麼會是鐵鞋?他最是沒有嫌疑的人!”金甲突然發問,還是有點兒難以置信。
李承訓解釋道:“這正是鐵鞋的過人之處,他與銀環是師兄弟,平時著意交好於他,甚至還暫代過銀環的職務,正是那時收買的史大可,從此史大可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情報。而且,耶律黷武能與突厥人搭上線,也是鐵鞋授意史大可在期間穿針引線。你們想,有耶律黷武遍佈塞外的商業眼線,加上史大可提供的軍中絕密情報,要挖出大唐在塞外的數百斥候、暗樁,甚至安插在突厥陣營中的密探,還不都是易如反掌嗎?”
聽完他的解說,賈墨衣神情激動,砰的一聲,她的拳頭也砸在了那長案上,但後果卻是比金甲那拳嚴重得多,“嘩啦啦”一聲響,長案直接被震碎坍塌。
賈墨衣冷聲低吼,“哼,幽州城收復之日,便是這廝斷頭之時,”
“墨衣,你?”李承訓瞪大了眼睛,看著臉色溫怒的賈墨衣,那手卻不由自主的抬起,指著她的臉。
“我怎麼了?臉上有什麼嗎?”說著,她便用手試圖遮擋自己的面部。
見她轉動身體,李承訓也跟著轉了過去,並且走到她的對面,“你的眼睛?”他確認她的眼睛不對。
“我的眼睛怎麼了?”賈墨衣突然向他瞪去,而後急切轉身便走。
這一瞥之間,李承訓斷定他沒有看錯,若是別人,肯定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出問題,但李承訓非是尋常人,且不說他穿越前是嚴謹的歷史學教授身份,也不說其擁有超強的記憶力的能力,單說其來大堂後體察百獸而學得的百獸拳精髓,觀察任何事情,都在一瞥間便有定論。
“賈衣,我記得你是右邊的眼睛比左邊的大,怎麼現在?”李承訓說出他的疑惑。
“胡說八道,你定是看錯了,我困了!”賈墨衣說話間已出了房間,臉上卻是忽而蒼白,忽而血紅,當然,這種轉變,無人看得見。
賈墨衣其貌不揚,長了一對金魚狀的眼睛,還是一隻大,一隻眼小,還有趴趴鼻子和弔喪嘴,任何一眼見到便難以忘懷,但絕對不會有人再想看其第二眼,哪裡會有人注意到這些細節?
屋子裡只剩下李承訓和金甲愣在當地,二人面面相覷額,最後李承訓聳聳肩膀,“女人就是麻煩,不管他,我與你說說後事如何安排。
二人計議一番,天色已然大亮,將到金甲升帳聚將議事的時刻,李承訓便又去喚來賈墨衣,當然又趁機著意觀察了下她的眼睛,見還是左邊的比右邊的大,不由得心中畫糊,“難道,我一直都記錯了?”
而賈墨衣卻是神色如常,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只是看李承訓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警惕,和不信任。
這次,李承訓和賈墨衣都是沒有避嫌,緊跟在金甲的左右,一同向聚義廳走去。
第六十七章 鐵鞋發難
聚義廳已被設為中軍行營,並更名為“忠武堂”,原因是李承訓與金甲覺得這官軍在山賊的聚義廳中商議軍情,恐傳出去令人詬病,便於昨日在金甲的主持下將廳內牌匾摘下,沒時間換新牌匾,便由李承訓手書了一面旗幟,插立在廳門口,上書:忠武堂。
按理說,這個時候忠武堂內當有四十餘名大小將官,可現在卻是僅有十來個人,顯得冷冷清清。
“怎麼回事?”金甲坐定之後,向左右詢問。
“不太清楚,張佗將軍已去了解情況,”一名眉目清秀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