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她難過死了,他還來!
“乖,腿伸出來。我剛看過了,你那藥膏擦了會留疤的。”鳳漓盯著阿曛,一副她若不聽話,他就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的表情。
阿曛服軟了。乖乖將一雙腿伸了過去。誰讓她才八歲,還是掉了兩顆門牙沒長全的年紀呢?誰讓鳳漓變得這般不懂人情呢?還這般的霸道!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一雙雪白的小腿就這麼明晃晃的暴露在了那人的面前。阿曛覺得此時若有地洞,她一定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墨後媽:咱家閨女向來就是矯情的,嬌羞的,驕傲的,菠蘿哥你看著辦吧!)
鳳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寶藍色的小瓷瓶,開啟,挖了裡面雪白的藥膏,輕輕往阿曛小腿上的紅痕處塗抹。
阿曛怔怔望向那替她抹藥膏的手,玉澤修長,素淨白皙,指甲修剪得一絲不苟,隱隱的給人一種安心和溫暖。
阿曛抬頭望向手的主人,淚眼中,燭光處,對面少年雙眼如星辰般明亮,略帶稚氣的臉俊美如神祗,卻帶著少有的剛毅冷峻。
鳳漓見阿曛不再出聲,乖乖任他塗抹藥膏,但擱在他膝上的雙腿輕輕顫慄著,知道阿曛其實是痛的,不由得眉頭微擰,輕聲問道:“很痛?”
阿曛猛點了幾下頭,“真的很痛的。”
“知道痛下次就不要再爬樹了,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阿曛默然。
前世的前世,她是沒少找他一起去幹摸魚捉蝦的事情,這一世她早就想好了,不再像前世的前世那般,為了貴女的名聲,瘋了似的學習各種才藝,這一世她打定了主意要讓世人看到一個平庸的簡家小姐,這樣才能讓鳳泫看不上她的家世,才能避免再介入皇家的爭鬥之中。所以,接下來這些爬樹掏鳥蛋,摸魚捉蝦這些事,怕是要成了她的主業。
但是鳳漓變得如此危險,她可不敢輕易再找他做什麼了。
“這舒痕膏你留著,每天早晚各塗抹一次,直到沒有痕跡為止。”鳳漓將手中的藍瓷瓶遞了過來。
阿曛忙接過,點頭道:“嗯,知道了。”
“不許敷衍了事,我會檢視的。”鳳漓這才從床上下來,打算走時卻又折返回來,見阿曛握著個藍瓷瓶依舊窩在床角傻愣愣瞧著自己,他便再次爬上床,來到阿曛面前,直直盯著阿曛。
“還……還有什麼事麼?”阿曛暗叫不好,鳳漓這廝怎的這般難纏?以前就沒發現過呢?
鳳漓也不言語,伸出一雙手來,在阿曛尚未反映過來時,一雙手就捏住了阿曛的一對臉頰。
“果然,手感不錯啊,像是在捏個包子一般,簡阿曛,你晌午在碧落潭邊醒來時,這般捏本王的臉,是不是就在想,本王的臉捏起來手感不錯呢?嗯?簡阿曛?”
阿曛瞬間石化。
這廝……仇恨心這般重的麼?早知道這現世報來得這般快,她就不會在睜開眼見到他是那般激動了!
還有,這廝……懂心語麼?她當時確實是覺得他的臉像個包子一樣好手感的。
“沒……沒敢這麼想……”阿曛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鳳漓見到這般摸樣的阿曛,心底一陣輕快,竟好心情的溫和一笑,拍了拍阿曛的臉頰,“好好睡吧,明日裡先生好像還要考校你的課業。”
“……”
阿曛稀裡糊塗的點頭,卻見鳳漓早已躍身出了窗。而床邊的阿珍,睡得跟頭豬一般。
早知道讓琳琅留在這裡了,琳琅在,鳳漓可不敢這般放肆罷。
(墨媽:菠蘿哥你這是故意的吧;你這麼做是要向阿曛宣告主權嗎?你就不怕將膽小的阿曛給嚇跑了?)
……
次日一早,阿曛來到課堂時,先生尚未到,鳳漓已經在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