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右手,刻意嬌滴滴的看著鳳漓,說出的話那聲音簡直是擰得出水來一般柔軟:“殿下,請放開。”
“木子瑜不適合你。”鳳漓總算是睜開了眼,開門見山,“別打那些太學生的主意了,你以為這天下還有誰敢娶你?”
這……她心裡想什麼他怎麼知道的?他怎麼知道她在打那些太學生的主意?他怎麼能說這天下都沒人敢娶她?在他眼中,她就這般不堪?
“殿下可能有所誤會……”
鳳漓直接無視阿曛那充滿怒火的雙眼,問:“到六月中女學的課程結束之後,你就畢業了吧。”
“……”
“讓我再看到你攔太學生得馬,那人和馬都留不得,你可知曉?”
“……”
“六月初九,我會再來找你。”
“不要……”
“你下車吧。”
都不等阿曛反駁,就被扔下了馬車。
阿曛尚未在路上站穩,馬車就疾馳而去,阿曛還以為白果一直在馬車邊跟著走的,卻沒有看見白果。
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阿曛氣得只知道跺腳。
回到聽雪樓,阿曛二話沒說,將一直掛在窗上的四盞燈,全部扔到了地上,還不忘狠狠踩了幾腳,覺得如此這般並不解恨,又將被自己踩得稀巴爛的四盞燈搬到院子裡,堆做一堆,從琳琅那裡要來火摺子,將那些破碎的燈點著了,直到火光熊熊燃起,那四盞燈瞬間化成一片火海,那盞小豬燈燦爛的笑臉變成了一抹灰,阿曛這才覺得心裡稍稍的解了一些恨意。
她活了三世,就沒見過這般潑皮無賴耍流氓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拿了嘴將她的臉當白菜梆子啃,她一未嫁之女,還要臉不要了?
覺得燒掉四盞燈還不過癮,跑回屋裡,將那博古架上擺著的琳琅滿目的各色玩意兒,統統的抱了出來,是各種各樣的小豬,麵粉做的、泥做的、沉香木雕的、各種玉雕的、骨雕的、核桃雕的、橄欖雕的、貝殼雕的、陶的、瓷的、漆的,最為可愛的是一顆雞蛋般大小的東珠雕的小豬,甚是可愛,當時阿曛拿著這小豬,拿在手裡把玩了好久的。還有各種這些年京都小女孩們流行的小玩意兒,風箏、皮影、泥塑等等,不勝列舉,都是鳳漓這幾年讓人在八月十五這日送到潞州的。
她將這堆東西一樣樣扔進火堆了,每扔一樣,就在心裡罵一句鳳漓這個大流氓,罵完覺得就解恨一些。
見阿曛如此反常,原本愛不釋手的東西,此時都跟不要錢似的,直接往火堆裡扔,琳琅和阿珍是跟慣了阿曛久了的,也不知道究竟誰得罪了這位主子,但還是看不下去了。
琳琅向阿珍遞了個眼色,兩人配合默契的一邊一個架住了阿曛的一雙手臂,這邊香櫞香薷等人,趕緊的將那些東西給搬回房間去,想著擱在姑娘的房間不安穩,便直接鎖進了庫房,不讓阿曛尋到。
“姑娘,這是怎麼了?”琳琅從未見阿曛這般火大過,暗暗覺得怕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阿曛望了琳琅一眼,眼淚就湧了出來,又不能跟琳琅講自己被鳳漓那樣了,只得恨恨的轉身,跑回房間裡,趴在床上,躲在被子裡,好好的痛哭了一場。
阿曛自己也不知為何這般氣難平,但就是覺得心裡實在堵得慌。
直到夜深了,琳琅和阿珍兩個輪流勸著,阿曛這才起來洗漱一番吃了點燕窩粥,再次睡下。
卻又想起鳳漓扔給她的百花露,讓琳琅找來,她開啟那藍色的瓷瓶,便頓時覺得芳香四溢,不濃郁,但非常的沁人心脾,阿曛倒了一勺飲了,頓時覺得渾身上下舒泰通暢,實在是好東西。
次日是五月初十。賀蘭雪的生辰。
賀蘭雪在四月初九那日在玄武門邀請了她和胡月如參加她的生辰小聚,後來又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