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才重新拾掇起精神,開了口:“我在京城會逗留一段日子,可能會去你們的飯館瞧瞧。這一回,我親自過來,就是想和你們洽談有關全面合作和投資的專案。當然,我人老了,不可能說親力親為了,都讓我孫子來辦。但是,是很想到你們飯館親自去瞧一瞧的。”
老人家都這麼說了。
蔓蔓代父親答:“奶奶您想到我們飯館做客,我們歡迎都來不及。”
範奶奶點點頭,吩咐孫子:“他們到這裡不熟,你凡事帶著他們。”
範奶奶一片心意,讓人心頭忽暖。
溫世軒起來後,對老人家再三鞠躬致謝。
範奶奶連連擺手:“去吧,去吧。”
那口氣,竟是有點似最親的家人呼話。
等溫世軒走到門口,範奶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有點自言自語地說:“你媽,現在是在監獄裡嗎?”
喪心病狂的溫奶奶,被判了無期徒刑,在不能獄外保醫的情況下,監獄其實給她老人家安置了最好的條件。但是,溫世軒,對於去監獄探望這個老母親,有去,也是不讓老母親知道,只遠遠地站在一邊上看。
溫奶奶做的事,他沒法原諒。他只能讓獄所幫他送些東西給老母親,然要在讓他和老母親說句話,是不可能的。
而溫奶奶,會見得悔恨向溫世軒道歉嗎?不見得會。
這把老骨頭,是進了棺材都不會掉眼淚的。
範奶奶聽著孫子貼在耳邊說的情況後,一聲嘆息,嘆氣聲裡,夾雜了無限憐憫:“女兒就不是人嗎?我家淑霞,不是照樣能幹沒有給我丟臉?要是那孩子在,定是與蔓蔓一樣給祖宗增光的。”
蔓蔓尾隨自己父親走出門時,能聽到溫世軒同樣一聲嘆息。大概是嘆自己沒有這個福氣,有一個像範奶奶這樣通情達理的老母。
範奶奶對自家子孫孫女,真是沒有的說,真正的好。你看範淑霞當年自己闖下了那麼大的禍事,範奶奶是排除萬難,一心把孫女給保住,保到了今天雨過天晴。
中午在自助餐廳吃飯,範慎原又與他們父女倆交談了些有關業務上的事情,接著,說到了今晚的開放性晚宴,沒有了限制的話,他們家的溫家人,可能都會來參加。
蔓蔓可以想象她那些姐妹,定是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一早在家裡等著時刻的到來。不過,恐怕那些姐妹們會失望不少。因為從外地來參加家族會議的,大多是有資歷的長輩,極少有青年才俊。晚宴上的年輕人,將是寥寥無幾。
如此一來,本就是家族裡最矚目的青年領袖,外表又不凡的範慎原,成為晚宴上最炙手可熱的男人,可想而知。
蔓蔓問:我和我爸,能不能在晚宴上呆一會兒就走。
實在是沒有精力和一些沒有心交往的人瞎扯。
範慎原聽了她這個提議,卻是猶豫了好一陣子,模糊應道:等舞會開始了,看一看,再走吧。
非要他們看了舞會開場再走,蔓蔓想著可能是想讓他們見見世面。說到這些商業名流的舞會,蔓蔓和溫世軒是從未有見過。見一見,倒也不是不可以。
到了晚上,蔓蔓是孕婦,怕不小心被人來人往的人撞到,和養父又鑽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裡,觀摩舞廳。
時不時有人走過來與他們父女倆攀談,談笑風生。
與蔓蔓說完話的人,時不時,又是走到範奶奶那裡,說:這孩子真不錯。以前說這孩子壞話的,該有多壞心眼的人,居心不良的妒忌呢。奶奶,這陸家也是瞎了眼的,這麼好的孩子都沒有打算認回去,我們看,這樣也好,以後,這孩子就是我們溫家的,說什麼都不能在我們族譜裡面除了這個名。
本來,蔓蔓不怎樣的時候,這些長輩持著股怨氣,都不讓蔓蔓跟回陸家改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