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ぬ絞硬芫�畝�病�
中午時分,斥候騎兵隊便抵達了六安水,六安水是一條大河,通向北面的芍陂湖,只是它發源於南部的大別山區,流經地區皆是荒山野嶺,上游的航運價值並不大,一直到下游的六安城,才有大量民船出現,透過芍陂湖前往壽春。
騎兵找到一座木橋,過橋向西奔去,又奔出數里,騎兵隊伍便靠近了博安鎮,這是一座因交通要道而興起的商鎮,約六七十戶人家,鎮上一條主街兩邊佈滿了旅舍、酒館和青樓,做著南來北往商賈及行人的生意。
而在小鎮西北方向約兩處,高大堅固的博安堡巍然屹立,博安堡位於一座山岩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的西去官道,從小鎮外望去,博安堡一切正常,城頭豎立著曹軍大旗,隱隱有哨兵在來回巡邏,但鄧艾卻不相信這個表象,他一定要進城堡看了一看。
半個時辰後,鄧艾喬裝成一名年輕漁夫,和另一名士兵一起,挑著兩擔從漁夫手中買來的鮮魚,快步向博安堡走去。
穿過小鎮,小鎮上冷冷清清,受戰爭影響,大半店鋪都關門了,只有一家旅舍勉強開門營業,但客人稀少,一隻黃狗睏倦地趴在大門口睡覺。
鄧艾走出小鎮,直接來到軍堡前,按照正常經驗,在他們距離城堡還有數十步時,上面計程車兵就應該厲聲喝止他們,但今天卻沒有任何人制止,鄧艾和手下對視一眼,手下仰頭喊道:“城上有人嗎?”
鄧艾是南陽口音,不便開口,但他手下卻是本地人,一口純正的六安鄉音,喊了半晌,才有一名士兵伸頭出來,懶洋洋問道:“什麼事?”
“我李二郎的兄弟,給他送一些魚!”
李二郎、張三狗之類的小名在這一帶極為常見,上門曹軍士兵呆了半晌,搖搖頭道:“你兄長不在城堡,調到別處了。”
鄧艾暗暗欣喜,又給手下使個眼色,手下又喊道:“天熱,這些魚不能久放,就送給各位大哥吧!”
士兵笑了起來,“多謝了,你把魚放在門口,等會我們自己來取。”
這顯然是不想讓他們看見城堡內的情形,鄧艾和手下放下魚擔,退了下去,他們走進一片密林,迅速攀上一株大樹,仔細檢視百步外城堡內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城堡大門開啟,只見兩名士兵出來,將魚擔搬了進去,就在他們開門和關門的瞬間,鄧艾將並不大的城堡內部看得清清楚楚,城堡內沒有一名士兵。
此時正值下午,城堡上沒有士兵訓練,城堡內沒有士兵站崗或者訓練,那士兵們都到哪裡去了?都躲在房間裡休息嗎?
當然也有這種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這是徐晃的部下,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懶惰之兵存在,排除這種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士兵調離了,只留下幾名士兵看守城堡,鄧艾心中暗暗思忖,他們需要進入城堡探查一個究竟。
入夜,博安鎮更是冷清,連最後一家旅舍也關門了,只有一盞亮著昏暗燈光的破舊燈籠,在夜風中搖曳。
鄧艾留下兩人照看戰馬,他率領其餘二十七名士兵穿過小鎮,迅速向城堡奔去,斥候士兵們裝備精良,不僅有最好的武器,還有很多普通士兵沒有的裝備,比如上城鉤索。
幾條三爪鉤鎖拋上了西城,他們下午觀察良久,足足一個時辰,西城上出現沒有一個巡哨士兵,到夜間,西城上更是一片漆黑。
幾名斥候訓練有素,抓住長索紛紛向城頭攀去,片刻,鄧艾第一個攀上了城頭,他小心地向兩邊觀望,確認沒有巡哨士兵,他擺了擺手,幾名士兵一躍跳上城頭,他們早有安排,幾名士兵紛紛向城中奔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刻鐘後,幾名士兵又跑了回來,興奮地稟報道:“將軍,城內是空城,沒有發現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