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大喜,向下吹了聲口哨,其餘二十餘人也順著長索攀上城牆,鄧艾率領士兵沿著城頭奔去,他們足足繞了一圈,城頭上居然沒有一個哨兵。
眾人又下了城,十幾畝大的城堡內也是空空蕩蕩,只有北城下有一排石屋,這是士兵的宿營,漢軍斥候踹開房門,衝了進去,片刻從房間裡抓出兩名士兵,其中一人鄧艾認識,正是中午在城頭答話的曹軍士兵。
“饒命!饒命!”兩名曹軍士兵跪地大喊、
鄧艾刷地拔出刀,頂住一名士兵的咽喉,冷冷道:“其餘士兵都到哪裡去了?敢說一句假話,讓你;立刻喪命。”
“小人不敢!”
士兵哭喪著臉道:“其餘弟兄都被調走了,只留下我們兩人守城,必須豎起大旗,白天按時敲鼓,巡哨城頭,這時軍侯臨行前要求我們,說是上面的規定。”
“都調到哪裡去了?”
“小人不知”另一名士兵惶惶道:“臨行前,軍侯曾經抱怨,說在博安堡自由自在,去壽春城就成了蝦兵蟹將,我們都猜測,恐怕他們是去了壽春城。”
其實守堡曹軍去了哪裡並不重要,關鍵在於曹軍放棄了這座至關重要的戰略堡壘,使六安城以西無險可守,漢軍便可依靠這座城堡為後勤重地,攻克六安城就變得容易得多。
一旦沒有六安城,巢肥的西大門也就開啟了,這是環環相扣的問題,所以博安城堡成為空城,只有一個解釋,曹軍已經放棄了六安縣城。
鄧艾也具有一定的戰略頭腦,他知道漢軍沒有了江東軍的牽制,便可以大舉北上,而合肥的南面是巢湖,曹軍根本無法阻止漢軍兵臨城下,在這種情況下,六安的西大門就變得毫無意義,曹軍放棄六安,撤回合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這,鄧艾當即對一名什長令道:“立刻會皖縣向龐將軍稟報,曹軍已經放棄六安,撤回合肥!”
三天後,龐德率領的七千騎兵先抵達了六安縣,黃忠的大軍則押解糧草輜重,緩緩向六安而來,不等漢軍騎兵殺得,守六安縣的兩千曹軍士兵也放棄了縣城東撤,漢軍兵不血刃佔領了六安縣,又過了幾天,黃忠率領大軍也抵達了六安,漢軍隨即向東出擊,切斷了合肥和壽春間的水陸通道。
巢湖最北面的施水入口處,漢軍已經在這裡修建了巨大的水寨,水寨佔地數千畝,停泊著漢軍的七百餘艘戰船,岸上又修建了板牆式大營,大營周長近三十里,足以容納十萬人駐紮。
水寨和大營連為一體,成為漢軍攻打合肥的後勤重地,大營內有數百座巨大的營帳作為倉庫,堆放著數不清了糧草和各自軍器物資,在大營東面,數萬漢軍正在修建一座周長八里的小城,完全是模仿合肥城而建,只是周長縮小了數倍,城高三丈五尺,四周有寬達百丈的護城河。
有一萬漢軍扮作曹軍鎮守城池,另外八萬漢軍將輪流晝夜攻城,進行攻城實戰訓練,這也是當年漢軍北征祁山道的經驗,在武都郡模擬實戰攻城,正是這種實戰攻城訓練帶來的經驗,使漢軍最終能攻克一座座城堡,成功佔領關隴,這一次漢軍也要將武都郡的經驗複製到合肥來。
劉璟立馬在一座山丘上眺望不遠處修建的‘小合肥城’,他笑著問法正道:“孝直覺得這座小城真和合肥城一樣嗎?”
法正是這座模擬小城的全權策劃者,他連忙躬身道:“回稟殿下,微臣在半年前便派出十幾名工匠參與合肥城修建,對合肥城的結構瞭如指掌,微臣所建造的小城無論城高、城厚,還是護城河,都與合肥城完全一樣。”
劉璟點點頭,馬鞭一指遠方,又問道:“這裡距離合肥城有多遠?”
“回稟殿下,約二十五里左右。”
“才二十五里,曹軍斥候過來很容易啊!那我們建造小合肥城之事,想必張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