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別玩了,快要吃晚飯了,”嶽則安拍拍利昂的肩,“艾達正找你呢!”
“煩人。算了,走了!”利昂跺跺腳,拉著安東就走了,安東只來得及轉頭朝他們揮揮手。
“喬納斯跟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嶽則安和藹地問。
“不用了,昨天已經很打擾了。”喬納斯客氣地說。
嶽則安怕傷害他的自尊心,沒敢多做挽留。嶽一然此時已經平復好情緒,從父親的懷裡出來,問道:“為什麼?你不喜歡和我們在一起嗎?”
“不是的,”喬納斯急急辯解,“只是……”吞吐了半天,他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藉口。可是不去的意思還是堅決的。
嶽一然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喬納斯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臉色,確認她沒有生氣以後才試探道:“明天你還會來這裡嗎?對不起,我今天都沒能陪你一起玩。明天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
“我當然會來,”嶽一然笑道,“看你們踢球也很有意思呢!”
喬納斯提起的心這才落下來,發現萊娜睡著後,他就一直很自責。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是萊娜陪著他,現在有了新的玩伴,就把她給忘了!他真是太壞了!
第5章 潛龍在淵
第二天嶽一然沒能赴約,因為她病了。也許是遲來的水土不服,也許是前一天睡覺著了涼,這場病來勢洶洶,把嶽一然都燒暈乎了,走兩步就天旋地轉,只能臥床不起。
下午嶽則安得去上課,只能請艾達來照顧她。她用兩條溼熱的毛巾綁住嶽一然的腿,每過半小時就重新再用熱水中擰一遍。一開始,嶽一然還能迷迷糊糊地說謝謝,後來卻慢慢睡著了,只覺得腿部一直涼涼的,很舒服。艾達坐在她的床邊看書,嶽一然每次醒來都能看見她慈愛的目光。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香水味,嶽一然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就像在母親的懷中一樣。
晚上嶽則安回來的時候,利昂也跟著來了。他一來就伸手摸了摸嶽一然的額頭,還有模有樣的在自己腦袋上比比溫度,好半晌,才得出結論:“嗯,好多了。你多喝點水,聽見沒?”
嶽一然剛醒來,眼睛裡有一層朦朧的水霧,她懵懵地點點頭,其實根本沒聽見利昂在說什麼。
利昂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心情舒暢極了。如果她一直這麼乖巧不跟他頂嘴的話,以後讓他都罩著她也沒問題。他暗暗地想。
晚上嶽則安親自下廚給她熬了粥,大米都燉化了,嶽一然喝了兩碗,肚子裡暖烘烘的,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退燒了,”嶽則安給她量了體溫,揉揉她的腦袋,“我們然然真聽話。”
嶽一然眯起眼睛笑了笑。前世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父母偷食禁果的產物,沒有帶著愛和期待來到這個世界的,不被年輕的父母歡迎,因此總是為此鬱鬱寡歡。後來,雖然嶽則安和沈璐都對她很好,但她總覺得這之中彌補之意大於父母之愛。今生,當以一個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這一切,她真正明白了什麼是父女之情。雖然還沒有養兒,可她也開始知道父母恩了。血脈真是一種神奇的力量,每次看到嶽則安憐惜寵愛的目光,她就覺得心有所依,無所畏懼。
“爸爸,”嶽一然撒嬌著說,“我不想去語言學校了。你看,我和喬納斯、利昂都交流得挺好的,說明我的語言已經過關了啊!”語言學校是德國政府針對德國籍或者在德國有居留權的公民子女的福利,免費就讀一段時間的語言學校後,孩子就可以在附近的中小學上學了。不懂裝懂很容易,但是會裝不會很痛苦,特別是已經熟練掌握的東西。況且,德國老師的教學很慢,班上只要還有一個掉隊的他就會重新開始講解。想到還要和一群小蘿蔔頭從字母練起,嶽一然就覺得頭疼。
嶽則安想了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