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現,在這個社會,做好人比做壞人更難更委屈,做壞人得到不好的回報那是自己活該,不委屈,但好人不得好報,那才是真正的委屈。更何況,我需要生存,我做什麼事並不一定都由我決定,能讓我生存的事,不管我願不願意。我都會去做。我不像你那麼有原則,我的原則是能生存,最好能體面地生存。”
我無言以對,這話不是沒有道理,雖然我不完全贊成。
“好了,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我轉身走開。
我還沒走到‘宿舍’,我的肚子就開始痛了。
開始的時候只是那種輕微的痛,就像辣椒吃多了的那種辣痛。
然後痛感漸漸放大。開始痛得我全身冒汗,然後腳開始發軟,我蹲在地上,感覺噁心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我已經完全走不動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意識開始模糊。在看到幾個工作人員過來後,我知道自己應該會被送去搶救了,再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在醫務室。
旁邊兩個穿著奇怪服裝的工作人員正準備把我往擔架上抬。雖然我沒學過醫,但我知道這叫防護服,是用來預防病毒感染的專業服裝。
我想起了孟秋桐的話,她說我生病後,所裡會開具證明,證明我患了傳染性疾病,暫時不再適合繼續關押,然後我會離開這裡住院。並將長期取保就醫。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孟秋桐說的是真的。我目前的表現,應該是讓醫生們認為我患了某種傳染性疾病。但到底我有沒有患上這種病,我就不清楚了。
按常理來說應該不會,要是吃顆藥馬上就能患上傳染性疾病,那也太離譜了。
我被送上救護車,我雖然已經醒了。但我裝著繼續昏迷。大家都在忙,好像也沒人注意到我已經醒了。
救護車呼嘯著駛出看寸所,我心裡也鬆了一下,至少到目前來看,這個計劃是成功的。我已經離開了,但接下來到底如何發展,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相信安明和錦笙已經安排好接下來所有的事,而且經過精確的計算和籌劃,他們不會讓我置於風險之中,他們是我最值得依賴的人。
因為是躺著,所以我看不清這車駛往何處,但車速很快,大概二十來分鐘後,車終於停了下來。
我被送進了醫院,然後經過一系列的處理,最後被推往病房。
那病房有鋼條封著。明顯是那種隔離性的病房。我估計這是傳染病醫院。
護士給我掛了水後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又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他取下帽子,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卻忽然向我燦爛地笑了笑。比了一個有點二的勝利的手勢。
他是錦笙。沒想到他也會比這麼二的剪刀手手勢。我高興之極,眼淚卻忽然就湧出來了。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喜極而泣了。
“嫂子,沒事了。”錦笙輕聲安慰。
我在高興之後,卻忽然心裡又開始擔心起來,我既然出來了,安明怎麼不來見我?他不是應該第一個出現嗎?可第一個出現的為什麼是錦笙?
“安明呢?他在哪?”我問。
“大哥有事在忙,讓我先來處理這些事。”錦笙說。
這話我不信。
——
我和安明是夫妻,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被囚幾個月出來了,安明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應該趕來與我相見。怎麼可能會因為事情多就不管我?
所以我的判斷是,安明不是事忙,而是出了很大的事,所以才沒有過來看我。
“錦笙,你不要騙我,你大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是不是?如果要是沒事,他不會不來看我。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他怎麼可能不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