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不說,那我來說吧,張志負責銷售二部這麼多年,和這些經銷商形成了鐵的關係,表面上他是公司的員工,但其實暗地裡他成了這些經銷商的利益代言人。他以開發市場為名,不斷地將很多的資源從公司要出來給這些經銷商,然後經銷商分一部份利益給他。那些向公司申請的營銷補貼,其實並沒真正用開促銷和其他的市場開發行為,那些資源,都落進了經銷商和張志的口袋裡,他們狼狽為奸謀取利益,最後買單的是公司。那個被收購的製衣廠,就是被他們這樣裡應外合給吃垮的吧?”
曾明文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我很奇怪,既然知道張志有這些行為,為什麼你們不向公司舉報?難道他也給你們分了利益,堵住了你們的嘴?”我提高了聲音。
“張志平時對下面的人確實不錯,經常帶出去吃吃喝喝,過年過節公司發發禮品,他自己還掏腰包給下屬發一份,這年頭得了利益,自然沒人坑聲。所以公司查過幾次,什麼也沒有查出來。”曾明文說。
“看來張志還是挺好厲害的,籠絡了你們這麼一大群人為他保密,但你們想過沒有,他這樣做,只會讓公司利益受損,公司發展不好,你們收取他的那點小恩小惠又能有什麼意義?每月工資就那麼點兒?收點小錢就能養家餬口了?就能改善生活了?”我怒道。
“所以我們都知道錯了,只是我們又能怎樣?當時公司高層都不敢動張志,我們要在他的手下討口飯吃,雖然收取小利沒多少意義,但有總比沒有的強,他貪的是公家的錢,大家當然也就當不知道。”曾明文說。
“所以現在如果我要和這些經銷商搞好關係,那就得按照以前的潛規則,給他們大量的補貼,然後讓他們也分一些利益給我,這樣合起夥來掏公司的錢花?”我問。
“我相信袁總不會這樣做。”曾明文說。
“但你也認為如果不這樣做,我就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是不是?”我說。
“這我不知道,我當然希望我袁總能夠打破這些潛規則,這樣並不利於公司的發展,但是如果不向他們妥協,我們就要面臨處理他們巨大的庫存,這對我們來說太難了。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大家都在苦撐著渡過困難期。”
“我才不會向他們妥協,我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現在你幫我做一件事,幫我約張志見面。”我說。
曾明文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地看著我。
“你沒聽錯,我要和他見個面。地點隨便他約。你只要替我傳信就行。”
“張志他就等著袁總去求他出面解決這件事呢,如果現在找他,那就真正中了他的計了。”曾明文說。
“這怎麼可能,他只是公司的一員棄將,公司的事,又怎麼會可會找他一個被開除的人幫忙,我找他,是要向他追責的。至於我怎麼處理,你不用管,你只要給我把訊息給他就行了。”
“好,我一定辦到。”曾明文說。
——
當天晚上我加班到晚上八點,將該準備的材料都準備了一份,又讓一線的銷售人員提供了一些張志和那些經銷商勾結的證據。
再把這些東西都影印了幾份,明天一早,我就會讓下面的人將這些東西給那些個鬧事的經銷商每人寄去一份。
經銷合同中寫得很明確,在雙方合作期間,如果其中一方向另一方的工作人員有行賄或者其他違規行為,那將要賠償違約金,如果是經銷商那邊違規,我們不但可以不處理他們的庫存在,而且還可以扣除他們交到公司的經銷保證金。
也幸虧我把那些枯燥的經銷合同反覆讀了幾遍,終於才發現有這樣的條款,不然我真是把這些老奸巨滑的經銷商沒轍了。
我用鑰匙開啟門,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長得漂亮極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