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於門外。”
“他們會僱用──”
“你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雪佛堡是伯爵領地。伯爵不僱用傭兵,而是徵召必須對他服役效勞的家臣和村民。”
“總是會有辦法得到所需要的東西,不是經由僱用或賄賂,就是經由欺瞞或詐騙。那裡一定會有村民進出,一定會有運貨馬車和妓女進出。我認識一個女人,必要時可以找她來。她以前替我工作過,她對下毒略知一二。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我的工作。”
埃勒一點也不在乎他誣衊的是位男爵。他是自由民,就他而言,那給了他所需的一切權利,對貴族和農奴都可以直言無諱。他的母親是倫敦的妓女,父親不知是何許人也。他乳臭未乾就淪落街頭自生自滅。多少挨餓受凍、遭人毆打的日子他都熬過來了。一個大呼小叫的男爵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華特看來快要口吐白沫了,由此可見他不習慣被他視為低他好幾等的人對他那樣說話。真是遺憾。埃勒從經驗中得知人生在世必須取所能取,必要時用武力也行。如果一個人必須因為某個天生好命的貴族的一句話就卑躬屈膝、忍氣吞聲,那麼活著還有什麼價值?
埃勒並不介意做這份工作。他以前也受僱殺人過,但他不喜歡別人告訴他該怎麼做,他也不喜歡別人對他大呼小叫。他的身材比大部分人高大魁梧,如果他的身材沒有使其它人覺得最好不要對他咆哮,他的態度也會。有人告訴他他長得不算難看,神色卻十分兇狠。因此他習慣別人對他小心翼翼,即使那並不是真正的尊敬。
至於這次要殺的是個女人對他來說只有一個差別。他見過她的美貌,確切點說是據說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而他特別喜歡美女。他會殺了她,但在殺她前要先得到她。華特不需要知道那一點,因為他很可能會堅持只准殺她,不準碰她。
克瑞和強恩沒有相同的念頭,只想照華特的意思殺掉她。但克瑞的箭射得太不準,而強恩進了修道院就沒有出來。
老實說,要不是埃勒心存淫念,她早就死了,因為那天在登博堡附近的樹林裡,直接殺掉她會比試圖擄走她容易許多。但他開始懷疑先佔有她值不值得他使自己和朋友如此冒險,不是因為華特此刻對他的叫罵,而是因為強恩的死。
也許他應該直接僱用他熟識的那個妓女混進雪佛堡毒死那個女人。但是他還沒有親身嘗試混進雪佛堡,他必須知道雪佛堡是否真的像華特說的那樣難以進入,然後再來做決定。
但有件事是他非抱怨不可的。他不介意僱主隱瞞買兇殺人的動機,因為那不關他的事。但他不喜歡沒有被告知攸關任務成敗的細節。
於是他說:“爵爺,你應該警告我們那個女人的未婚夫是伯爵之子。”
“如果你們在宋沃夫去接她前完成任務,告不告訴你們不會有任何差別。她是名副其實的笨蛋,行為舉止跟農民一樣,甚至獨自進入登博堡的樹林。在宋沃夫抵達前,殺她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在你們搞砸了三次之後,她可能會像王后一樣被嚴密保護著,尤其是現在她被安置在戒備森嚴的雪佛堡裡。”
埃勒忍不住納悶,如果殺她真有那麼容易,那麼傲慢的男爵為什麼還沒有自己動手。也許是因為他控制不了刀子,就像他控制不了流出嘴巴的口水一樣。
當然啦,他還沒有見過不以咆哮怒吼來掩飾懦弱內在的“爵爺”。他知道有例外,真正的騎士勤奮操練,擅長作戰和殺戮。埃勒只是還沒有遇到那樣的人,但話說回來,他不太可能遇得到,因為那樣的人不需要埃勒提供的那種服務,必要時他們自己就能夠處理那種事。
但他沒有把那些話告訴華特,而是說:“如果她以前的行為像農民,你憑什麼認為她不會繼續那樣?我認為她最大的敵人是她自己。我們不需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