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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霄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份禮物,左腳橫擰,右腳像是鞭子一般接連踢中了好幾個頭顱,腳面碰到敵人面門,連啪響都來不及發出,緊接著便是牙齒橫飛,血液狂噴。
一時之間,長福酒樓的玻璃門前堆了好些躺在地上的古惑仔,被堵在店內的人又急又怕,再不敢貿然出來。
“大老話我們拖他十分鐘,這才多久,就折了一半兄弟。”
說話之人眼裡面哪裡還有半點兇光,全然是驚懼,要不是經歷過好幾次數百人火拼的大場面,估計他連刀都要拿不穩。
“老頂做事還要你擔心?他早有安排,肯定有問題,我們別衝出去,就立在屋內,夠鍾就好。”
默默嚥下唾沫,算是預設了身邊之人的提議。
張霄收回踢腳,卻覺得有些奇怪。
按道理來說長福酒樓是長興社的陀地,狼頭輝自己本身就是三德彩加身的紅棍,手下又有剛剛過檔來的炮仔強,草鞋之流的獨彩高手也應該不少,可自己面前這幫打手卻只是兇狠些罷了。
不擺高手出來解決自己這個不速之客,狼頭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
就在查叔剛剛調轉車頭的時候,別在腰間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呼叫查文斌,呼叫查文斌,收到請回復。”
“這裡是查文斌,警號9527,over。”
聽到查叔的回答,對方顯然一愣。
“有人報警稱翠華街街角報攤發生了兇殺桉,請你迅速趕往現場。”
查叔一頭霧水,下意識看向了身邊還在昏睡的瘸腿炳,然後開口回答道:“我剛才就在翠華街,尋常鬥毆啦,正在送傷者就醫,哦對了,嫌疑人也拷在我車上,是社團的人,外號火仔,你記得幫我聯絡o記接人。”
得到答覆之後,查叔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把對講機又放回了皮質腰袋裡面。
“喂,阿sir,你沒聽出是在套你話?”
已經認命的火仔挪著身體,背靠車門,把受傷的腳抬到座位上,像是嘲笑一般擠出了不屑的鼻音。
“我有機靈的得力,肯定已經告知老頂啦,觀塘警署的事情你比我睇得清。”
查叔聽著臉色一變,透過後視鏡看著火仔。
“你的同事確實很能打,但出來混的,能打有叼用?還不是拼兄弟多寡。”
“那可是長福酒樓哇,狼頭輝心狠手辣,翻修的時候都往水泥牆裡填進去不知幾人。本來一個人衝關還有戲,現在狼頭輝知他要來,長福酒樓就變作龍潭虎穴啦。”
“我有說的白紙扇叫狐狸松,看著人模狗樣的,其實連狼頭輝都有些懼他,肚子裡的壞水能養鯨魚啊。”
火仔癟著嘴,像是說幹了嘴巴,看著一副恍若未聞模樣卻握緊了方向盤的查叔,嘆氣似的講出了最後一句話。
“吶,這些他都料到,可他知唔知他的命已經被你們警長開價啦?”
呲——!
橡膠輪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兩道黑色的長印,查叔一把方向盤,整個車身都橫在了馬路上,後面零零散散路過的車輛嚇得六神出竅,若非看清是警車,早就問候司機老母了。
火仔頓時被急剎車甩飛了出去,受傷的雙腳撞在前椅後背上,痛得他兩眼發黑。
坐在前排的瘸腿炳也沒能倖免於難,整個人撲倒中控臺上,頓時醒了過來。
難聞的燒焦氣味在車裡瀰漫,查叔臉色陰沉,眼神變幻不定,手摸到腰間,似乎在做天人交戰。
“阿sir,這是哪裡?”瘸腿炳雙手撐著坐回了椅子上,聲音虛弱,“我們不是在翠華街嗎?”
查叔扭頭看著原本自己行駛方向亮著紅燈的訊號牌,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