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沒有搭理瘸腿炳。

“撲街，都他媽是你惹出來的事，老老實實拿錢不痛快？你妻女又不是送去馬欄，說不定明天一早就回家啦。”

沒了張霄在旁，火仔似乎又恢復了囂張脾氣，整個人陷在後排過道里，腳用不上勁坐不起來，嘴裡面卻還嚷嚷著不饒人。

瘸腿炳聽到火仔的聲音下意識的縮了縮背，眼神驚恐的掃視車內，卻沒有發現張霄的身影。

“阿sir，另一位阿sir呢？他去哪裡了？他不是話要幫我尋回阿秀也？”瘸腿炳就像是噩夢初醒，卻未曾發現將他拯救出深淵的英雄，心裡面又開始慌亂起來。

“還有我妻阿珍，對，還有阿珍！”

瘸腿炳見查叔仍舊沒反應，抑制不住內心驚慌，扯了扯他的衣袖，“阿sir，你說話啊？”

像是被瘸腿炳擾的回過神來，查叔轉頭看向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掙扎，“他去長福酒樓了。”

“是去尋我的妻女了嗎？”

瘸腿炳略帶哀求的話語刺激了查叔，他的嘴唇囁囁，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擋風玻璃映著他猶豫的表情，分明能從口型看出他在重複著瘸腿炳話裡面的“妻女”二字。

摸腰的右手緩緩抽了回來，最終落到了上衣口袋，掏出口袋裡的萬寶路，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隨著火機脆響，查叔身子在一陣煙霧裡萎靠在了椅背上。

“我送你就醫，免得落下病根。”

話音剛落，紅燈變綠，查叔打回方向盤，繼續行駛。

只是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