輅瞪眼道:“你不信?”
風四娘眼珠子轉了轉,淡淡道:“你若能再喝兩罈燒刀子而不醉,我就相信。”
南宮輅大聲道:“好!”
他居然真的將兩罈燒刀子像喝涼水一般喝了下去,居然還是臉不紅,頭不重,舌頭不長,看起來簡直連一點醉意也沒有。
但風四娘卻知道南宮輅是真的醉了。
因為有些人喝醉了酒,本不是從外表就能看得出的。她若是喝醉了酒,從外表看也是看不出的。
現在南宮輅的眼睛也亮得像是燈了,一直瞪著風四娘,忽然道:“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風四娘笑道:“我為什麼要灌醉你?”
南宮輅道:“因為你不想嫁給我,但又打不過我,所以想將我灌醉,好讓我動不了你,是不是?”
風四娘眨眨眼,道:“你怎知我不想嫁給你?”
南宮輅眼睛突然直了,道:“你難道肯嫁我?”
風四娘眼波流動,輕輕嘆道:“你又瀟灑風流,又年少多金,學問看來也不淺,武功又是絕高,而且又溫柔守禮,重情重義,像這麼好的如意郎君,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我為什麼不肯嫁你?”
南宮輅突然一拍桌子,大聲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他霍然站起來,頭卻一陣暈眩,好象連站都站不穩了。
風四娘目中發著光,趕緊伸手扶住南宮輅,慢慢向床前走。丈夫醉了酒,作妻子的當然要服侍丈夫上床休息。
南宮輅的手臂就搭在風四孃的肩上,風四娘要扶著南宮輅,手當然要放在南宮輅的腰間。
她的手放到南宮輅腰間的時候,手指已輕輕點了下去。
第四章 僧圓覺
6
誰知她的手指剛一用力,南宮輅的腰間立刻就有一股潛力反激而出,非但震開了她的手指,連她的整個手掌都被震麻了。
風四娘吃了一驚,忍不住去看南宮輅的臉。
南宮輅正笑眯眯望著她,就好象是狼在望著上了當的小羊。
風四孃的一顆心已沉到了底,她這才知道她竟在不知覺間又上了南宮輅的大當。
只可惜她現在知道,已來不及了。
南宮輅雖然還是倚著她,但她卻已被南宮輅制住,連動也不能動了。
南宮輅扶著她慢慢走到床邊,手突然一鬆,風四娘不由自主就倒在床裡,簡直比刻意去躺,位置還來得準確。
只見南宮輅已笑眯眯慢慢走過來,她咬了咬牙,用盡全身力氣,飛起一腳向南宮輅踢了過去。
她的腳雖然又纖巧又秀氣,但卻爬過山,涉過水,在灼熱得有如熱鍋般的沙漠上走過三天三夜,也曾在嚴冬中橫渡過千里冰封的遼河,非但踢死過三隻餓狼、一隻山貓wωw奇Qìsuu書còm網,踩死過無數條毒蛇,而且還曾經將盤踞祁連山多年的大盜“滿天雲”一腳踢下萬丈絕崖。
誰知這一次她一腳踢出,卻莫名其妙踢到了南宮輅的手裡。
她只覺腳心一麻,全身的力氣忽然間就從腳心溜了出去。
她又不由自主倒在床上,但這次她非但已使不出內力,甚至連尋常的力氣也已沒有,她根本就又變成了軟體動物。
南宮輅已脫下她的鞋子,用一根柔柔的軟軟的手指去輕撫她的腳心,嘴裡居然還喃喃道:“好漂亮的腳,好漂亮……”
世上又有哪個女人的腳心是不怕癢的?
風四娘只覺似有萬千只螞蟻在她骨髓裡爬,癢得她連靈魂都似要脫體飛去。最難受的是她就算是想縮縮腳閃躲閃躲南宮輅的手也不能夠。
她突然想起那次為了刈鹿刀,落在獨臂鷹王司空曙手裡時的情況,那個殘廢的怪物也脫下她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