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稀世奇珍的法陣圖,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這個神秘的身影靜靜地看著法陣中,高庸涵無奈落回地面的景象,第一次湧起了一個念頭:這個叫高庸涵的修真者,究竟是何來歷,居然能在自己面前還有還手之力?此時,他的心中沒來由地生起了淡淡的憂慮,以他的修為和掌控的勢力,竟然在此刻有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念頭:要不要提早解決高庸涵這個障礙?
如果紫袖得知這個情形,一定會為高庸涵感到驕傲;如果詭門第一任宗主詭鵬得知此人的想法,一定會對高庸涵刮目相看;如果拓山還活著,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認為高庸涵是玄元道尊的繼承者。而此時,高庸涵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修行了一年多一點,修為勉強進入一流境界的修真者!那個身影想了半天,終於搖了搖頭,將法陣一收悄然而去。
西嶺戈壁,與此同時高庸涵卻一臉的懊惱,剛才那一下靈力已然發揮到極限,但是仍無法留住法陣圖。落地之後歉然對明古溪說道:“明大叔,很抱歉,我沒有本事留住那個法陣圖!”
明古溪面如死灰,猶自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失魂落魄道:“我把那張圖給丟了?”
明古溪的這個反應,高庸涵和審香妍看在眼裡,都有些不忍和同情;將心比心,設身處地想一想,就知道明古溪此時的心情必然十分難過。從他剛才跡似於遺言的那番話,就可看出他與黃氏商行之間,必然有極大的關係,而此時如此重要的一張法陣圖,居然從他手中生生飛出了天際,其心中的詫異與愧疚可想而知。
高庸涵見狀,擔心明古溪憂慮過度損及心神,伸手按住他肩頭,一股靈力探入他體內,大聲說道:“明大叔,這件事你不必自責,連我都沒有法子阻攔的事情,試問你又如何能敵?”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幾乎聲色俱厲。
每說一句話,靈力便加強一分,明古溪心頭一陣劇震,話音剛落便回過神來,茫然道:“就算不是我的錯,可我該如何交代?”開玩笑,連陶氏宗主都忍不住出手搶奪的東西,以這等離奇的方式丟失,任誰都無法接受。
這的確是個難題!大丈夫當言而有信,這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迴避的話題!就算是換作高庸涵,受人之託而無法忠人之事,其情雖說得過去,但是其理卻實在無可逭!
有了這十多天的交往,明古溪此人儘管不乏市井之氣,卻不失為性情中人,所以這件事無論如何當援之於手,當下凜然道:“明大叔,這件事我可以為你做證!”
“你?”明古溪只知道高庸涵的姓氏,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倒是高、審二人起初刻意迴避的話題,所以他的這個反應也很正常,不能怪他。
“不錯,是我!”高庸涵正容道:“我高庸涵說話算數,一定不會讓你揹負這個冤屈!”
明古溪聞言大驚:“你說什麼?你是高庸涵?是那個被稱為‘人傑”的高庸涵?”
“如假包換,他就是東陵府兵馬大元帥高庸涵!”審香妍接過話題,斬釘截鐵說道。
“高庸涵?他,他不是已經死了麼?”明古溪猶自不信,顫抖的手指指向高庸涵。
“我沒有死!”高庸涵胸中迸發出無盡的豪情,傲然自指:“高庸涵真就有那麼大的名頭,值得我去假冒他麼?”這句話的意思十分明顯,高庸涵就算再了不起,也不過是人族的“人傑”而已,以一個修真者,的確沒有必要去假冒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死去的人。
這句話一出,明古溪呆了半晌,死死地盯著高庸涵。換作自己的族人,在此時此刻多半都會嘲笑他,堂堂的道祖後裔,堂堂的千靈族人,什麼是時候變得這麼俗不可耐?可是他與黃氏的關係太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