孳的話擲地有聲,朝堂上立即響起一片附和聲。
“臣附議!”
“臣等附議!”
天子朱由檢端坐在御座上,皺了皺眉頭。
朱由檢想不到,李植運糧到災區的行為,也引來了文官的反面解讀。
除了李植沒人有本事把廉價糧食運到災區。禁止李植運糧,難道讓那裡的災民全部餓死?
朱由檢正在琢磨怎麼把挑事的龔鼎孳打下去,卻看到張光航站了出來。
“臣刑部侍郎張光航有話說。”
“說!”
“龔鼎孳所言,荒謬至極。要知道津國公李植的虎賁軍運糧進入兩省交界的災區後,不但販賣平價糧食,更主動出手打擊當地的流賊。就吾所知,僅在彰德府一府,虎賁軍就擊殺流賊兩萬多人之眾。彰德府的秩序,為之一振!”
“小小一個彰德府就擊殺流賊兩萬多人,這還沒有算上逃跑的流賊!可見彰德府的流賊總數有多大!若是沒有津國公的菩薩心腸雷霆手段,恐怕直隸南部和河南北部的流賊會愈演愈烈。”
“如果無人收拾糜爛局面,恐怕直隸南部就將成為第二個河南。到時候闖賊遣一老營在直隸南部一舉反旗,則京城就將陷於賊中的包圍之眾。”
“試問,是讓災民們感激素來忠心耿耿的津國公危險,還是讓災民全部變成流賊,攻打京城危險?”
張光航和李植交好,李植讓李興時不時給張光航寫信溝通,所以張光航知道很多文官不說的資料。他說出了彰德府知府刻意隱瞞的一個事實李植的虎賁軍不僅運糧,而且還在當地打掉了很多流賊。
但文官們卻不以隱瞞不報為恥。立即有人跳出來攻擊張光航。
“張光航,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數字?你一定是勾結李植,這數字是李植給你的!”
“張光航!李植給了你多少銀子?”
張光航倒是絲毫不懼怕文官們的挑釁,怒視了挑戰他的文官們一眼。
“張光航身正不怕影斜,不怕你們的攻訐!”
朱由檢見文官們“李賊”都罵出來了,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看到閣老範景文拱手說道:“臣東閣大學士範景文有話說。”
“說!”
“臣以為,百姓感念李植,比百姓投賊更兇險。”
朱由檢聽到範景文的話,眉頭皺得更緊。
龔鼎孳又跳了出來,大聲說道:“然也,闖賊雖勢大,猶可平也。李賊權勢滔天,朝廷無可奈何也。便是寧願讓闖賊得勢,也不能讓李賊再進一步!”
在朱由檢眼裡,李植是個南征北戰拱衛大明的忠臣。但在文官的眼裡,李植和闖賊一樣是血洗士紳的魔頭。文官們站在士紳集團的利益考慮問題,寧願放任闖賊,也不希望看到李植做成事情。
朱由檢自然知道文官的心思,他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喝道:“放肆!”
王承恩看了看朱由檢的臉色,朝龔鼎孳大聲罵道:“龔鼎孳,何人讓你把津國公喚作李賊?”
龔鼎孳看了看朱由檢的臉色,見朱由檢滿臉怒色,愣了愣,有些畏縮起來。
災區運糧這種事情不關係到文官集團的根本利益,文官集團最多是在李植做事時候刁難一下,卻不可能為此和支援李植的天子搏命。龔鼎孳慌亂中左右看了一眼,見其他的文官們在朱由檢的怒火下一個個皺眉不語。
龔鼎孳知道自己這次孤軍深入,衝得太猛了。
莫非要打廷杖?
朱由檢吸了口氣,大聲說道:“龔鼎孳攻辱勳貴,擾亂體統。。。”
然而準備打龔鼎孳廷杖了,然而朱由檢話音還未落,就看到起碼有十幾個東林健將手持牙牌站了出來,要為龔鼎孳說話。
龔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