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更有著轟殺修行者的力量,是皇族真正的一份殺手鐧,連齊普兩國邊境的常年交戰都沒有動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座小小的臨山鎮上?
即將啟程的老人,壓了壓心中的浮躁,帶著萬分疑惑大步行出。
他要親眼確認一番,剛才的響動究竟是不是神武炮的聲音,幾名家僕看到老人離開,立刻跟了上去。
啟程在即,這些僕人變得更加謹慎,現在的程昱還是布衣,只要返回皇都,老人就是一朝宰相。
臨山鎮裡,第一個走出屋門的竟是程昱,帶著家僕,不久後老人來到了乘雲觀。
看著消失的道觀與地面上巨大的深坑,老人沉吟不語,直到過了許久,一些膽子大的百姓也漸漸圍攏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場怪異的事故。
有人說山神發怒了,是被徐道遠惹惱,這才降下雷霆毀了乘雲觀,也有人說是地龍翻身,正好將乘雲觀砸塌,還有人說地陷三丈這是天降祥瑞,坑就是窩,而窩就是家,老天爺在暗示臨山鎮的百姓家家戶戶平安……
林林總總的閒言碎語,聽在程昱的耳中如同蚊蠅嗡鳴。
老人本就疑惑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走向住處,不久後,兩架滿載的馬車離開了這處程昱居住了六年之久的小院,帶著老人一家離開了臨山鎮。
“小黑,你餓麼?”
鎮外的官道上,小道士與小黑豬的身影並列而行,徐言摸著憋憋的肚子,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徐言沒有再回臨山鎮,因為乘雲觀沒有了,他的家也就沒有了,與其在鎮上討食,還不如離開這處傷心地,他走的時候沒人送行,也沒人知道,或許鐵柱他們還以為他這個小道士也如同那些太清教的道士一樣被埋在了大坑的深處,這輩子都爬不出來了。
豬的確愚蒙愚蠢,但未必傻。
徐言的畢生目標就是做一頭合格的豬,不過遇到這種大事,他還是十分決斷的。
一百零三條人命在身,一旦被人知道,不但官府緝拿,太清教更不會放過他,還不趁著這個機會詐死,那就不是豬,而是蠢豬了。
呼嚕,呼嚕。
回應著徐言的小黑豬,邁著四條小短腿,肚子也在咕嚕嚕的叫,聳拉著兩隻大耳朵,看起來和它的主人一樣沒精神。
“小黑,你冷麼?”
裹了裹道袍,徐言吸著鼻子,晨風微涼,單薄的道袍很難讓人暖和起來。
呼嚕,呼嚕。
同樣抽著鼻子的小黑豬,發出同命相連的呼嚕聲,兩隻小小的豬眼回頭看了眼越來越遠的臨山鎮,眼中有萬般不捨。
如果自由的代價是餓肚子,小黑豬還是希望能活在豬圈裡,至少不會捱餓。
“好餓啊……”小道士的低語隨著一人一豬漸漸遠去,繞過荒山,走向未知的遠方。
有不懷好意的聲音在山後隱隱傳來:“小黑,想吃豬肉麼?”
呼……嚕!嚕!嚕!嚕!
小黑豬不喜歡吃豬肉,不過兔肉它可吃得香甜。
晌午的時候,距離臨山鎮二十多里外的一片樹林裡,徐言正和小黑豬吃著一隻剛剛獵到的野兔,就在路邊樹林架起篝火,兔肉被烤得金黃,看起來香脆無比。
“還是師父瞭解我。”一邊吃著兔肉,徐言一邊對小黑豬說道:“知道我最怕餓,這才從小讓我練就飛石功夫,看吧,要是打不到獵物,我們倆就得餓肚皮了。”
呼嚕!呼嚕!
吃得滿嘴流油的小黑豬興高采烈地回應著,短短的尾巴拼命的搖,反正他們都是同類,也只有同類才最為理解對方。
如果讓豬餓肚子,那才是最大的痛苦。
“駕!”
官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