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去趙家的那個晚上。
也正是因為她那次的眼淚,才讓他願意給她自由,不把她從趙家帶回來。
他很少考慮到別人的想法,特別是女人,但恰恰是她的眼淚,讓他忍不住心軟了。
試著給她自由,讓她去工作,然而,她回報他的又是什麼?
偷偷去買避孕藥,該死的,還是他親手喂她吃下的!
毫無疑問,在那以後,她一直都在吃,這讓他簡直是憤怒至極。
她狠心用杯子砸他,對他開槍的那一幕,從那天后就一直迴圈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從而每天都找女人來他的房間——
他知道她能聽到,所以他故意說那些話,可卻始終沒碰過那些女人。
那些曖昧的叫喊聲,都是從電影裡放出來的聲音。
他想試著放開她,以為這樣就能麻痺自己,卻不料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她從他的腦子裡去掉。
這幾天一直處於深深的痛苦中,於是,昨晚,他第一次讓自己喝得大醉。
喝醉酒的自己遵從了身體最本能的意識,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地下室找她,然後在她面前呈現了最真實的姿態。
其實,他雖然醉了,但腦子卻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一遍遍叫著的人是誰。
那個時候的他,是那樣的卑微——
卑微到親自開口想要留住她。
用盡畢生的溫柔對待她,他同樣也能感覺到她的失控,在那一刻,他的內心是欣喜的。
她終究對他有一些不同的感覺是不是?
然而,早上的時候,他的幻想被活生生地撕開了,事實血淋淋地擺在他面前。
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鑰匙,然後換上衣服準備離開,他的頭還有些痛,朦朦朧朧地去拉她的手。
“清染,別走……”
他當時低聲下氣地祈求她,一遍遍地重複著,讓她不要離開他,她卻絲毫不為所動。
最後,她還是走了,毫不猶豫地走了,臨走前的那一吻,苦澀得讓他心口泛疼。
她不但走了,還把鑰匙給帶走了,她怎麼能那麼狠心?
別墅裡的每一處他都極其的熟悉,自然知道哪裡有開關,所以在他完全的清醒後,就出來找她了。
雖然知道她不會走的很遠,還是會有人把她抓回來,但她毅然決絕的背影,還是刺痛了他的眼。
結果,一出來就聽到她說要離開,而且還以死相逼。
那一瞬間,他的心完全沉到了谷底。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待在他身邊。
她還想衝他開槍,他又怎麼會再給她機會?
折磨她,讓她也感受和他一樣的痛……
當她在他的身下落淚的時候,他幾乎都想要狠狠地把她抱進懷裡,然後厲聲訓斥道,“不許哭!”
可是,他不能,她不過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
既然她一次又一次地說他把她當成玩物,那他就讓她看看,真正的玩物,到底是什麼樣的!
於是他讓她做了最屈辱的事情,粗暴地在她口裡進出著,不帶一絲疼惜。
以前,他總是捨不得讓她做,總是怕會傷害到她,怕她會牴觸,會反感……
最重要的還是,他不捨得。
不捨得讓她做這種事情。
紀惟言突然關上螢幕,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不能再被她左右情緒了。
極力壓制住腦海裡她滿是淚痕的臉,他站了一會,然後便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樓下,刀疤男正等候著,而亞汀,也還懶懶地坐在沙發上。
“等你等的可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