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沒有個長輩之類。若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也是個麻煩。更何況,我等此去不過是為了護送許相公平安到達蘇州,這路上閒事,卻是不該多管。若當真除了什麼意外,你我兄弟完不成任務事小,但若害了許相公性命,那卻萬萬不該,更無法向公甫交代。”
一番話有理有據,說的牛大柱都連連點頭,但不料許仙卻在此時站出來,說道:“多謝馬大哥一番好意,許仙感之不盡。但此地若真有妖精為害鄉里,我等又怎能忍心袖手旁觀。仙雖幼,但也不敢讓馬大哥做違心之舉,屈屈一命,仙何戀之?更何況有師父在此,定能保的大家周全。依仙看來,我等不如留宿一夜,看看是何端倪!”說完,向安逸拜道:“師父以為如何?”
安逸挑眉,繞有興致打量了許仙一眼,說了聲:“為師沒有任何意見!”便不再說話。
許仙聽言,再次轉向馬侯二人。
馬侯道:“罷罷罷!若我再不答應,倒顯得我貪生怕死一般,走走走,恁的不痛快!”說完,當先向前打頭,牛大柱緊隨其後。
安逸、許仙連忙跟上。
鎮子不大,不一會兒就走到中心,一座客棧赫然出現,靜靜立在眼前。
客棧前門也是十分清淨,裡面寂靜無聲,但門前,卻停著一輛馬車,古樸內斂,正是幾人在樹林中遇見那輛。
幾人一見,對視一眼,卻未做停留,直接走向前去。
客棧門也是關著的,隔著門縫,裡面黑咕隆咚,十分昏暗。看不清什麼事物,但卻有燭光閃爍。
馬侯一馬當先,“砰砰砰”砸門道:“店家開門,來了行腳的客人!”
“咔嚓”桌椅板凳被碰倒的響動聲傳出,但卻沒有人答話。
馬侯眉頭一立,剛要再敲,卻被安逸攔住。因為他聽到,裡面響起輕輕的腳步聲,在緩緩接近大門。
果不其然,只不一會兒,大門發出一聲輕響。似是裡面有人趴著上面,透過大門縫隙,向外張望。
這邊牛大柱仗著眼神好使,藉著剛剛升起的月色,定睛一看,果然看見門縫內,一隻略顯渾濁的眼珠轉動,向著自己張望。
他嘿嘿咧嘴一笑,露出一拍潔白的大牙,在月色下顯得無比陰森。口中道:“掌櫃的,還不快點給兄弟們開門!”他卻不知,他這話一出口,再結合他的面相,裡面之人把門關的更緊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安逸暗自搖頭,攔下再要說話的牛大柱,衝裡面道:“掌櫃的莫要擔心,我們不是壞人,更不是妖怪,還請掌櫃把門開啟,通融一下。”
月色下,他一身乾淨道袍,面如冠玉,衣袂飄飄,彷彿沾了仙風,換了道骨,分外地瀟灑。這讓門內老者見了,心中稍微平靜,但卻依然不敢擅自開門。
躊躇半響,心驚膽戰道:“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安逸道:“老丈,貧道乃過路之人,遇見此鎮中妖氣瀰漫,故前來投訴,看是什麼妖怪害人!”
房門內,一個俊俏小二站在老掌櫃身旁,耳語道:“掌櫃的,我看他們不像壞人,不如就讓他們進來吧!”
掌櫃瞪眼,低聲道:“你看,你看過多少人,就知道他們是好人?若萬一是妖怪變得,那還想不想活了!”
小二道:“掌櫃冤枉,您想,若他們是妖怪,直接打將進來就是了,何需跟我們廢話。而且您看,外面除那道士,還有一個俊俏書生,剩下兩個,雖然長得有些凶煞,可卻穿著差服,想必都是公差,如此一來,哪會是壞人!”
不得不說,小二的眼力是有的,而且頭腦更是靈活,分析的頭頭是道。如此看來,這高人當真在民間,在凡俗。
老掌櫃聽了小二的言語,心中覺得有理,躊躇半晌,終於心懷忐忑,將大門開啟,告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