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臂。
男人的左臂瞬間無力下垂,我趁著人類對痛覺的反應時間又卸下了男人的另一隻手臂。雙手才再次扣回男人的脖子上。
我冷冷的看著要擁上來人,疾言厲色道“別動。”
看著他們停下了動作,我再次提起右腿,使勁力氣向著他的一條腿順著腿部回彎的方向用力一磕。
剛剛只叫了一聲的男人再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嚎。不過看著門口越聚越多的黑洞洞的槍管,我心下一片沉重。
但到底沒有什麼是一帆風順的,能順利進行到這一步我已經謝天謝地了。手裡這個想必是廢材一個,調查了我的資料就覺得我毫無殺傷力,剛愎自用才這麼輕易的就將自己交到了我手裡。
“所有人都出去,後退。”我冷冷的命令著。
天空依舊黑沉沉的,背後幾十步的距離就是連江,連江下游是人們玩漂流的好去處,而上游則因為水流湍急,地勢險峻,且攜帶有大量的泥沙,連旅遊開發都省了,聽著這水流的聲音,想必我身處的就是上游吧。
前方不知道有多少明槍暗箭,只有連江的方向還算清靜。
“不許跟上來,跟上來我就殺了他。”我死死的扣住男人的喉嚨,不許他說話,卻逼迫他呼吸的時候還要發出駭人的呼嚕聲。一步一步,我退向連江。看著依舊死寂一片的黑夜,看來我等不到傅柏辰,只能自救了。
到底,不能殺人,最後一刻,我把手中的人使勁一推,藉著反力縱身躍入了連江。
湍急的水流瞬間卷著我,像對待裡面的泥沙那樣,裹挾著向下遊衝去。
十月的江水,冰寒徹骨。
一時沒有適應,搶了好幾口水,顧不上腥臭的水直往口鼻裡衝。我凝神防禦著撞到身上的石塊。雙腿火辣辣的疼。剛跳下來的時候,被水攜著打轉,撞到了裡面凹凸不平的礁石上,也不知道到底被撕開了多大的口子。
我抬起雙手防禦著頭部,想著怎樣才能上岸。在匹茲堡。這樣的事情我只遇到過一次,和Vern一起,那時候他在我身邊,就像無所不能的神。
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我極力躲閃著,一塊一塊突兀出現在視野中的礁石,縱然我自負水性好,但是在自然面前,依舊顯得太渺小。
水流太急,想上岸幾乎成了不可能。
忽然覺得從後方有成排的亮光向這邊照來,還有發動機的轟響聲。
會是誰?來救我的,還是來抓我的。
看著燈光越來越近,我咬咬牙,就要埋頭進江水,卻聽到了不甚清晰的呼喊聲“澄沫,姜澄沫。”是彥軒哥哥的聲音。
在一片發動機的轟鳴中,在江水激流的怒吼中。我聽到了那聲呼喊。我心中驟然一鬆,剛想開口回應。只張開了嘴,還沒等發出聲音,就讓江水嗆的不能言語。
我一邊咳嗽,一邊盡力掙扎,希望他們能看到我。
忽然感覺有什麼大塊物體從後方衝了上來,我一驚,趕緊想要躲開,這讓這麼大的石頭撞一下,不死也得沒半條命。
就在這一躲,一錯身間。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後面衝上來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傅柏辰。
同樣因為江水的緣故,無法開口說話,他伸出一隻手臂將我捲進懷裡,另一隻手高舉著十分晃眼的東西,應該是示意著我們的位置。我配合他划水。不知道是水流至此已經變緩了緣故,還是因為有傅柏辰在,江水便在我這裡緩和了的緣故,我感覺好受了許多。
我看他的眸子,冷冽的,堅定的。他看到我在看他,那眸子中卻瞬間透出令我心驚的柔情。
那眸子的背景,是怒湧的江水,是黑沉沉的天空,但是迸發出的,卻是可以點亮黑暗,灼盡江水的火焰,卻偏偏還有繞指柔一般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