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讓人掛念,所以,我也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斯拓雅死死瞪著我,在晃動的車蓬中他用一種狼一樣的眼神看我,那眼裡的深邃比任何時候都要深重,那裡閃現的殺意,幻惑,充斥著這個帳篷,密密壓抑。
好半天,他才又道:“看來你倒很自信,昨晚怎麼不見你那麼聰明?”
什麼意思,我有些莫名,卻又想到剛剛出去了的寧古頤,心裡一動,莫不是為了那晚她要我去做舞姬的事?
“你只是我的奴隸,別人的話,你該懂得拒絕!”斯拓雅突然冷笑:“既然那麼聰明,就該聰明到底,別白痴的給人賣了都不知道!”
本來那晚的事,他發的火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寧古頤不是他得意的手下麼?她要我做事,我能拒絕?
這時,外面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來:“大且渠,到地方了!”
馬車停了下來,他對外面道:“紮營!”
這一天,我看到了沙漠浩瀚中斡淪國作為馬背民族的生活方式,他們在一望無垠的大沙漠背靠著一處水草貧瘠的地方迅速安營紮寨,以幾個時辰的時間製造起連綿的營地。
當然,這支營地是由一支三萬人的騎兵和一些奴隸牲口組成的。所以,營地以戰包為主,夾雜些後勤的奴隸包。
這三萬人,正是那晚他向那個叫烏脫兒的人要的兵馬,他們是向沙漠中部行進,越過了混沌沙漠東邊混都達克沙漠的廣大無人地帶,到達被稱為漠東明珠的赤野外圍。
赤野地處大陸的東北端,東有細那圖山脈,南依大陸三大河天河的支流烏蘭河,與當時東面小國衛相鄰,有著天然牧場之名,因為它的水草豐茂,山野蔥蘢,水流豐沛,是個難得的綠洲。
這一路行走了大概三天左右,當這支部隊在外圍紮營的時候,我與斯拓雅達成小小共識,我不逃跑(當然,我現在還一時跑不了,但我不會就此放棄),老實做他的奴隸,他也不動不動摧殘我,至少當我是個人看待。
我很意外他這麼個殘忍的人,能輕易同意我的要求,居然沒有很不好說服,我一度懷疑,他又是有什麼陰謀,不過,有他口頭的承諾總好過沒有,我暫時不用擔心我的小命。
可是我可悲的奴隸身份卻也並不輕鬆,要侍侯他的起居,他支使我做這做那,我沒有機會停下來,走來走去的結果是我的腿無法休息,骨折無法修復,我想,我註定要瘸。
我覺得斯拓雅是故意讓我沒法休息,因為我瘸了,逃跑的機會更少,他這個人,就是什麼機會都不會給你的惡魔。
當晚時分,我在帳篷一角打盹,外面沙漠的風,帶著一種嗚嗚的低鳴盤旋,荒瘠的天地裡沙漠狼的低嚎帶著嗚咽,這雖然已經是塞外沙漠草原裡最好的時節了,比起中原的地帶來,還是顯得蒼涼。
我已經習慣了在狼嚎和風嘯裡入睡,以我低賤的奴隸身份,我只能睡在冰冷的地面,不過吃苦耐勞是我的習慣,在忙碌之後能睡,已經很不錯了。
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喊殺聲,驚得我立刻坐了起來。
就在這時,大帳正中坐著的斯拓雅假寐的眼突然睜開,那綠幽幽的眼裡全是熠熠奇光,如同噬找獵物的狼,妖豔詭詐的臉浮起一絲讓人心驚的的笑來,拋下一句道:“老實在這待著,別亂跑!”就一晃身,閃出了帳篷。
他不說,我也不會莽撞地往外跑,我的腿還在疼痛中,身體的傷都沒有長好,跑出去只有挨宰的份!
突然的喊殺聲裡,我聽到刀砍進肉的聲音,聽到有人嘶聲的淒厲,聽到箭只呼嘯的尖利,在一片廝殺吼叫聲裡,還有一聲聲的狼嚎,悽切的戾叫呼嘯而來,這突然讓我覺得有種在劍臺鬼城裡的感覺,鬼哭狼嚎的。
四面都開始有喊殺聲,馬蹄奔跑和踢踏的聲音,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