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昕之手指拂過他的眼角:&ldo;小心為上。&rdo;
如果自己真被下了蠱,莫名其妙跑這一趟密牢就能察覺嗎?
想了想,鬱容也沒深究,反正這男人做事自有一通道理,含笑道:&ldo;兄長安心,我也有防身之法。&rdo;
聶昕之微微頷首。
兩人一邊閒敘,一邊漫步走回小院。
回到住處,就見一郎衛候在那裡,像是等了很久的模樣。
一見到聶昕之,其半跪行禮,遂雙手半舉起一個形態奇詭、不知木質或金屬質的匣子。
郎衛說,此匣從清河坊密室搜到,正是藍兒所說的給鬱容的重禮。
鬱容:&ldo;……&rdo;
壓力山大,有些不敢看他家兄長的表情。
聶昕之淡聲吩咐:&ldo;開啟。&rdo;
郎衛二話不說即開啟了匣子‐‐
鬱容好奇地探頭看去。
只見,三寸長的赤黑色大蜈蚣,遊曳爬走在匣底。
……什麼鬼?
舉著匣子的郎衛,彷彿對內裡的東西早有預料,淡定地舉著匣子,半點兒不見畏懼。
&ldo;麒麟蠱。&rdo;聶昕之語調平靜,注視著鬱容,目光沉靜,&ldo;這一份重禮,容兒可要收下?&rdo;
鬱容:&ldo;……&rdo;
奇了怪了,怎麼莫名有一種被恐嚇的錯覺?
第104章
蠱什麼的當然不想要。
就算不是蠱, 禮物之類也不能亂收……
得看送禮的是什麼人。
無論樂伎藍姑娘到底是怎樣的心思,鬱容堅決表示自己不會接受這份&ldo;重禮&rdo;。
不管是蜈蚣也好, 或者麒麟蠱也罷, 全權交予聶昕之,隨其處置。
金銀偽造一案落幕。
主從犯或就地處決,剩下的一眾或被郎衛們羈押送回京城。
其後, 趙燭隱滿懷失意地走了。
自霍亂之疫起,忙了小半年的聶昕之終於得了一段空閒。
漸至孟冬,倏忽之間,便來到了十月。
離家數月之久,鬱容盤算著該回去了, 再遲些時日,比新安府更冷的堰海怕就得降雪了, 到時再趕路, 不免有些麻煩。
未料,聶昕之突然開口說帶他去獵場。
鬱容愣了愣:&ldo;獵場?在哪?&rdo;
聶昕之道:&ldo;即在熱湯泉眼數裡之外。&rdo;
熱湯?鬱容陡然想起來了,故作埋怨:&ldo;都怪兄長,到現在我還沒泡成溫泉。&rdo;
聶昕之淺聲道:&ldo;此次盡可在山莊多待幾日。&rdo;
&ldo;多待幾天做什麼?天天泡溫泉?&rdo;
聶昕之回:&ldo;白日裡教你騎射。&rdo;
這麼一說倒是鬱容讓憶起了, 他會出這一趟遠門,一開始就是這男人說什麼帶他來獵場教騎射。結果半道遭遇了霍亂, 忙完了疫病之事, 搬到這座小城,感覺就是換了個地方繼續&ldo;宅&rdo;。
他點了點頭:&ldo;教會我騎馬就行。&rdo;
屆時出行,尤其是遇到時間比較緊的情況, 趕路起來方便快捷多了。
老是讓聶昕之帶著他共騎一匹馬,&ldo;影響&rdo;問題且不提,兩個大男人的分量著實不輕,總得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