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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只是韓笑不知道的是,過不了不久,她還真是靠這匕首救了自己一命。

自從有了那把椅子,韓笑就一直賣力的勸聶承巖坐著椅子出去走走,可每次都被聶承巖斥責。直接勸導沒用,韓笑就用別的法子。

她會偷偷開啟窗,被發現被罵了再關上,然後再開啟,再被罵,於是開窗關窗,兩主僕不停的較著勁。後來韓笑終於用事實讓聶承巖明白,開了窗也沒人敢在窗外偷看他,聶承巖才漸漸消停了些。

韓笑又搬了幾盆花草、綠枝,擺進聶承巖的屋子,這當然又讓聶承巖大發脾氣。可韓笑振振有詞:“主子日漸好了,要多看些有生氣的東西,這樣對康復有好處。”

“有生氣的東西?你可不就是個讓人生氣的東西。”

“是的,主子,那再加上這幾盆花草相助一下也無妨啊。”

聶承巖忍不住又瞪她,如果他能下床,他一邊把這些花草連同她一起扔出去。他喝令她讓這些東西都消失,結果她說她剛搬得很辛苦,把腰閃著了,現在搬不動。聶承巖閉了閉眼,努力剋制了一下情緒,最後道:“你以往照顧的病人沒被你氣死,真是不易。”

“還好,他們沒主子脾氣大。”

“或者是真要過世了,又被你生生氣得不能瞑目,又活過來了。”

“那也不錯的,主子,終究是活過來了啊。”

“韓笑!”

“是的,主子,奴婢在。”

“你倒是越發口齒伶俐了。”

“謝主子誇獎,奴婢也覺得,在主子的調。教下,奴婢的應對本事見長。”

“滾!”

“好的,主子,奴婢滾了。”於是,真的聽話的滾了。

看著她在門口消失的背影,聶承巖有些錯愕,真的就這麼聽話走了?過一會反應過來,她還沒有把那些花花草草搬走,竟敢就這麼跑掉了。他對著這空空的屋子,竟然會覺得悶了。

窗外一個年輕男子現身,輕聲喚:“主子。”他嘴角帶笑,顯然是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聶承巖放鬆的靠著,瞅了那男子一眼:“起陽,你覺得好笑?”霍起陽趕緊面色一整,低首行了個禮,然後跳了進來,遞給聶承巖一封信。

聶承巖一邊開啟信一邊覺得這個跟了自己十年的隨衛無趣,如果是韓笑那丫頭,一定會大聲答:“是的,主子,好笑。”

信是龍三寫來的,他先是恭賀聶承巖安危度過死劫,然後又說了他去謝景芸家鄉打探到的情況,那謝家在女兒死後,悲傷了好幾日,為女兒做了法事,辦了頭七,然後過不了多久,就舉家搬遷了。而聶承巖受傷的那個客棧,也已經人去樓空,客棧老闆做了十五年的買賣,卻在那一夜後遣散工人捲了財物,跑了。

林楊的蹤跡他打聽了,無果。江湖上暫時也沒有對聶承巖受傷一事的傳言,似乎這事沒有發生過,這並不符合江湖中人見風就是雨的八卦精神,這不是有人把訊息封鎖的好,就是其中另有隱情。所以龍三認為,此事怕不止雲霧山的內亂這麼簡單,讓聶承巖這個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傢伙要多加小心。希望他倆還能活著相見。

信的末尾還寫了感謝聶家老爺子云霧老人對他的見死不救,還有他龍家掛名小妾韓笑連摔帶踹給他治病的壯舉,如今龍府上下均知他龍三被個黃毛丫頭踹進床底一事,再加上他為了聶承巖受傷真相被人偷襲受了重傷的賬,總之是全算到聶承巖的頭上了,他日定要向他索還。

聶承巖看了信,折起來又交回給霍起陽,嘴裡抱怨著:“龍三這傢伙,永遠都是這麼錙銖必較。”

這批評人的話頭霍起陽不敢接,只恭敬的把信接過放時懷裡,道:“主子,龍三爺的頭症已經好多了,只需再調養調養便可。”

“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