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說這錙銖必較你主子我也不遑多讓嗎?”
“屬下不敢。”
聶承巖覺得無趣:“你膽子真小。”
霍起陽沒說話,他自小守著聶承巖,跟著他走南闖北,經歷大大小小多場激戰,刀劍之前面不改色,居然還被說成膽子真小。
聶承巖又道:“換了笑笑一定會這麼說的。”
“是,韓姑娘很有生氣。”
“只會頂嘴,有什麼生氣。綠雪之毒,山上知道的人很少,甚至藥園那邊也無記錄,你們暫且盯好那幾個在老頭面前當紅的徒弟,看看我是礙著了誰的眼了。”
“屬下明白。”
霍起陽悄無聲息的走了,跟來時一樣。聶承巖看著他消失在窗後面的背影,想到他贊韓笑有生氣,他有些惱,這丫頭的生氣著實是讓人生氣。
對於有人三天兩頭悄悄來找聶承巖,韓笑是知道的,但聶承巖沒說話,這就表明此人是自己人,於是她也就沒提防。她自己有什麼本事她是知道的,不會想著亂參和壞了主子的事,她要挑戰的是,讓聶承巖踏出屋門,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能坦然面對眾人的目光。可是她沒有成功。
她嘗試了各種方法,首先在雲霧老人的允許下,她為聶承巖洗了頭髮,這讓聶承巖開心了一整天。頭髮乾淨了,她為他梳了個冠發,他調養了這段時日,氣色好了許多,梳好了頭髮立時顯得瀟灑神氣。她拿了鏡子給他照,看他滿意的左看右看,趕緊勸:“主子這般精神,不如出去走走。”可他把鏡子沒收,把她給遣走。
韓笑又想,這定是沒有華服之故,主子愛美,這沒有品貴的衣裳,怕他也好面子不願見人,於是她找了總管白英,讓給做幾套主子喜歡的顏色衣裳,要長袍,能在坐下時蓋住腳腕的為宜。白英心領神會,很快送來幾套新衣。韓笑捧著新衣滿屋子比劃,大讚華貴美麗,與聶承巖商量:“主子,主子,換了衣裳,我們出去走走吧。”可他把衣裳沒收,把她給遣走了。
韓笑後來又想了個壞招,她不那麼勤快給聶承巖擦身梳頭了,她還明白地給聶承巖說:“主子,反正你又不出門,旁人見不著你模樣,奴婢我呢,主子是啥模樣都不嫌棄的,所以少擦些身,少梳些頭,也沒什麼關係。大不了,主子你莫每日照鏡便可心安。”聶承巖當然會生氣,他一開始不願她擺弄他的身子給他擦澡,她偏偏勤快的令人髮指,如今他習慣了她的伺候,對於在她面前坦露身體也已坦然,她卻偷起懶來了。可他就是倔著不願了同門,這樣耗了數日,倒是她心軟了,覺得主子不能動已很可憐,這麼喜潔的人不每日淨身怕是很不舒服,於是用淨身要脅他出門的計劃失敗,她又恢復每日勤勞的為他擦擦洗洗。
這日,韓笑趁著聶承巖休息之際,稟了他要去探望韓樂,聶承巖準了。結果韓笑到小屋時,薛松正在給韓樂診病,旁邊帶了個醫僕。韓笑姐弟到了山上已有月餘,韓樂服新藥也有了月餘,可身體臟器之病有明顯好轉,人是精神多了,可雙腿卻依然無力。薛松每次前來診脈,總是想不通其理,回去與雲霧老人商量,這脈症用藥皆是無誤,雲霧老人也看不出問題所在,只能道忙過這陣,他要親自來給韓樂診一診。
韓笑聽得薛松分析病症,她是一知半解的,可她提了個大膽的想法:“薛大夫,既然腿腳無病,內腑見好,如此尚找不著病根,那是不是頭顱之內有疾?”
薛松驚訝:“以脈相來說,樂樂的顱內並無不妥,平日裡的病症表現也不在頭部。”
韓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大膽說出來:“我看醫書上寫的,頭面之疾針至陰,腿腳有疾風府尋。這不是也指頭之症可在腳上至陰穴上解,腳上之症也由頭部風池穴來破嗎?”
“韓姑娘,醫書的這話不假,但其意並非字面上這樣簡單,樂樂的症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