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懇請二位想辦法求個情——伏羲大帝,女媧娘娘上萬年都沒見到如此上進的後輩,有些偏疼自是難免。
女媧娘娘便在某次法會和王母娘娘論道說法,聊到最後,不經意的嘆息:成了仙還不如作人自在,連個戀愛自由的權力可都沒有了呢。
王母娘娘聽得一陣唏噓,隨後在玉帝那廂枕邊風吹了吹,月老告狀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此以後,天庭對神仙戀愛默大多睜一眼閉一眼:仙君們思念凡塵,動動春心,愛上人類姑娘,付出最猛烈的代價也就是天雷灌頂——只不過月老對熟人特別照顧,故意沒什麼準頭。當然,蛇君白行舒肯定是例外。
據說黃油員外的新姨太太極不配合,被自家貪圖錢財的爹孃送進來的新婚當夜,就採取了暴力抵抗手段,舉著剪子比劃:若是敢強迫了她,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據說已經忘了自己多少次穿紅衣迎新人的員外本人驚嚇過度,好幾晚都沒能人道。
鮫人青年聞訊,拼了性命不要,尋到了京城,和心上人又見了一面之後,更堅定了信心找同族兄長求助,卻還是出師未捷幾乎曬乾在路上。幸虧他倒地之處距離三娘宅子並不太遠,族兄靠著氣息終將他救了回來。美青年在鹽水中再次恢復了向命運抗爭的勇氣之後,就迫不及待拉著族兄跑到望舒這裡,寄希望於仙君們能悲天憫人,成全他們這對小鴛鴦。
藍衣青年到最後涕淚齊下,噗通跪下,聲稱只要能把愛人救回,殞身不恤在所不惜。
淚水斷了線一般,順著臉頰,滴落,著地的那一瞬,流光一閃,凝結成圓珠,彈落一地。
這幅美男梨花春帶雨的情景直接震懾到了望舒。自發上前,陪著笑臉,努力安慰。
其餘圍觀兩仙一人倒像是見怪不怪,平靜淡定依舊,權且等他哭完。
趁著鮫人青年收拾滿地珠子的功夫,幾個人坐下來進行了氣氛和諧友好的磋商:硬搶不妥,裝死恰當。畢竟從來鮫人和人類通婚,大多選在陸上定居。
大家都是行動派。
當夜,蛇君抱著堅持要來看熱鬧的望舒,與羲和在半空中探查半餉,確認不會誤傷之後,鳳凰揚了揚袖子,驀地新嫁娘臥房火起,最終烈焰沖天,女子在火舌中乘風而起,與望舒等人打了個照面,旋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就完了?”望舒問。
羲和皺眉,“你還想怎樣?”
總覺得鮫人青年哭出了那麼多名貴寶珠,買地置業養家都綽綽有餘,最後也只換來鳳凰施捨似的抖抖袖子——仙君服務的附加值可實在夠高。
她也皺眉,“收工回家睡覺。”
當晚小鴛鴦致謝之後,就遠走高飛了。
望舒還偷偷問了蛇君,她們這對手上有沒有天定的紅線。
行舒一如既往的淡定,“沒有。大多數人都沒有天定姻緣。若指端有紅線相連,只有兩個原因:獎勵,或者懲罰。”
當第二天望舒坐在院子裡無聊曬珠子的時候,一股香風驟近。煙霧散盡,一豔麗奪目女子款款而來。如黛柳葉眉,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櫻桃般幾欲滴下汁水來的嘴唇,那真叫一個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走到望舒面前,她甚至愣了一愣。
“難怪能令我兒子念念不忘,茶不思飯不想,連相公都一個勁兒的說好話,果真是個妙人。”
“衛仙君,竟然生辰之際還要下凡,您那滿座高朋若是得知,可不得了。”蛇君悄無聲息飄至望舒身邊,言畢低頭,看向她的眼睛中愛意流淌。
“也是。我這就回去了。有言在先,白仙君你知道一旦動了心,天皇老子都攔不住。你有幾千年的修為,在天庭也算是有口皆碑,行事總要堂堂正正才好。”說完,美女扭身駕著一朵祥雲飛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