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師雙手合十,“貴妃娘娘所言不虛,老衲深為佩服。”說畢攥緊手中佛珠,猛然一揮,一道白光登時罩住魚家兄弟。
高挑清商、清泉兄弟立即神情扭曲,全身青鱗乍起,先後戳破衣衫而出。清商修為較高,還剩餘些許神智,一手攬住族弟,另一手按住他的額頭,輸送靈力,以減輕他的痛苦。
鳳凰閃至他們兄弟身邊,劃出結界,羲和周身金色光芒大盛,直至壓制住大師的法術。清商依舊抱著清泉,半跪在地上,二人青鱗慢慢縮回體內。
“我等雖被天庭嚴令,不得對凡間妖、人動手,但今日之事似乎不容我們再袖手旁觀。”九暄言畢,只一拂袖,一道勁風吹起,卷著地上十數位侍衛的身體疾速往皇宮方向而去。
“此人,”法海大師指著行舒,高聲大喝道,“原身不過是隻蛇妖,如今靠著吸取年輕姑娘靈氣助他修行,如此害人之心怎能姑息?!”
白白挑眉微笑,卻不曾辯解。可望舒知道,這是自己相公暴怒的前兆。
果不其然,他身周藍光閃耀,直至匯在一處,齊齊衝向猶在滔滔不絕的大師而去。
黑衣帶頭人見勢不妙,扯著光頭大師乘著一陣疾風,轉眼消失不見。
“貴妃娘娘要和法海大師聯合了。”望舒聳聳肩膀,“他還真好騙。清商、清商露了點鱗片出來,大師就認定他們兄弟一定害人不淺。”她拉拉夫君的手,又道,“白白不要因為這麼愚蠢的人生氣。”
“天下自以為正義之人比比皆是。”行舒笑笑,為她一直都關心自己的情緒,“咱們先帶著清商他們回去。”
泰平蹲在他們兄弟身邊,伸手在每個人額頭輕輕摸了幾下,就照仲晨九暄兄弟曾演示的那樣,“渡了渡真氣”。
魚家兄弟就算被打回原形,下半身已是泛著青光的魚尾之時,脖子上面也依舊保持著那百裡挑一的精緻容顏。加上一隻雌雄莫辯的美少年泰平守在旁邊,白皙玉手又在這個額頭晃晃,在那個臉頰拍拍,這副美景自然惹得望舒目不轉睛,暗自好一陣興奮。
雖說這興奮的具體原因,她也有些莫名。
鳳凰撤去結界,魚家兄弟之中的清商已經能坐起來,衝大家搖搖頭,“已不礙事。多謝仙君……”
九暄擺擺手,“嚴格說來,你們此次劫難也與我們有脫不開干係。”
可是這幾個人不在,法海大師遲早都要“主持正義”,“好好制裁”清商清泉兄弟。
行舒拉著望舒上前一步,走到九暄身邊問道,“你可是擔心青巖他們?”
“她靈力見識都比她那幾個兄弟強上不少。只是他們所中咒術皆與貴妃性命直接相干,青巖不敢輕舉妄動罷了。萬幸那貴妃卻也沒那個本事為難到她。”
“但願仲晨儘早完成探訪任務,你們也好對貴妃娘娘動手。”望舒說到此處,忽然心念一動,“九暄,我有幾句話問你,你和仲晨能在人間待上多久?”
“很久。”白龍笑笑,“久到你不耐煩,想趕我們走為止。”
望舒不由側目:這也太不像瀟灑如風,崇尚自由的龍九所能講出來的話。
白白輕輕拉了拉她的手。
鳳凰、麒麟合力之下,此時魚家兄弟下半身已經恢復到尋常的兩條長腿模樣。
只是因為剛剛鱗片躥出,魚尾顯形導致衣衫、褲子全都破舊不堪。
可惜此等難得一見的春色美景卻不得定睛觀看,小姑娘只得再次轉過身半靠在白白胸前。
魚家兄弟完全恢復之後,道了謝,便回家和各自娘子孩子團聚去了。
望舒窩在愛人的懷中,小聲對白白說道,“除了貴妃娘娘,也得順手把法海大師弄得安生些。”
白白低下頭,盯住她的眼睛,“封了他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