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道:“不是小姐,是先生。”
童冀澄終於肯打破沉默,於若芯算是鬆了口氣,“是,童先生。”
“我真的沒見過你這種人,什麼話都是你在說的,教我小心於湛也,卻把我丟給於湛也,你這抱的是什麼心態?”一說到於湛也,童冀澄一肚子的氣就憋不住,也不知道那個傢伙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動不動就勾著她的肩,一副跟她稱兄道弟的親熱勁,搞得她一刻也不能安寧,而且時時得擔心領巾會在他不經意之下,給扯了下來。
“我哪有把你丟給我小哥?你跑步的速度一向比我快上好幾倍,我怎麼知道你今天會走得特別慢?”於若芯這話說的其實很心虛,當時她一心想追上跑在最前頭的魏柏翊,根本忘了自己的好朋友。
抓起先前在進房門的時候,馬上迫不及待的被扯掉的領巾,童冀澄把它往於若芯身上一扔,“我被這個東西弄得快中暑了,你說我能跑得多快?”也不想想看,她童冀澄今天會這麼狼狽,是拜誰之賜,竟然還好意思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接住領巾,於若芯一臉愧疚的道:“對不起啦,我沒想那麼多嘛!”
“你說得可輕鬆,你沒想那麼多,我卻被你害慘了!”不能反駁的隨便於湛也嘲笑她,這還只是小事,無可奈何的任由他吃豆腐,那才真的嘔人。也許她童冀澄不像淑女,但絕對是冰清玉潔,怎麼可以隨易的讓人家亂摸亂碰?
“對不起嘛!”事實的確是她理虧,於若芯只好軟言軟語的繼續賠不是,“以後我一定會特別注意……”
“什麼?還有以後啊!”童冀澄忍不住提高嗓門尖叫。
“我也不希望還有以後,可是我小哥若是邀請我們,我也不能拒絕,要不然他會覺得很奇怪。”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我再也不要跟他出去。”可不是她這個人沒愛心,不願意考慮若芯的立場,實在是,她如果再跟那個傢伙碰上,就算沒被揭穿,也會被嚇死。
“澄澄,我儘量好不好?”
“什麼叫儘量?”不是她挑剔,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沒什麼安全感可言。
“原則上我不會答應,除非迫不得已。”
她可不覺得這句話比起前面那句話來得有意義。翻了翻白眼,童冀澄修正道:“你應該說,原則上你不會答應,除非我同意。”
蹙起眉頭,於若芯噘嘴道:“你幹嘛那麼怕我小哥,他會吃人嗎?”
“去!你這是什麼鬼話?當初不知道是誰把他形容的很厲害,教我不能不防,這會兒我不過是照著指示在做,請問哪裡不對?”真是個善變的女人,說話反反覆覆。
“我、我只是教你多留意,又不是教你步步為營。”於若芯理虧的辯道。
“好啊,隨便你,不過萬一東窗事發,你可別怨我!”
嘴一撇,於若芯可憐兮兮的說:“小氣鬼,什麼事都要跟我計較。”
這個死沒良心的女人,到底是誰跟誰計較啊!
“我懶得跟你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奪回於若芯手上的領巾,童冀澄再度將它系回脖子上,揮了揮手,轉身離開於若芯的房間。
接下來好幾天,於湛也完全失去蹤影,童冀澄緊繃的情緒也趨於和緩,開始過起優閒寧靜的生活,然而平靜之餘,似乎又少了那麼點什麼,讓日子添上了些許的悵然與迷思。
今個兒,當黑暗瀰漫大地,風兒掀動草木搖曳生婆,空氣裡跳躍著一股異常的興奮,像是在傳遞某種驚人的訊息,企圖引爆騷動。
停妥車子,於湛也慵懶的步下車,嘴裡哼哼唱唱的往宅子走去。儘管窩在辦公室熬了好幾天的夜,這會兒他依然神釆飛揚、瀟灑不羈,看不出一絲絲的倦容。
來到門廊,於湛也才憶起自己的鑰匙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