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沒有出過房門,只是維持著那個姿勢蹲在床邊,後來腿麻了,就乾脆坐在了地上。其實該哭的都在段朗月沒離開的時候哭完了,他走了,她也就哭不出來了。只是一想起師父的那雙眼睛,心底還是滑過幾絲難受。後來柔雲來送過飯,只是看了她一眼,罵了句“沒出息”就走了。
其實柔雲是知道的吧?她那麼聰明,一雙俏眼跟刀子似的,嗖嗖得凌厲,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情緒。
駱小遠自己也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她突然想變強大。
是的,變強大。
後來的後來,她趴在床上睡著了,夢見自己變得很厲害,手執寶劍,腳踏七彩流雲,接受所有人的膜拜。遠遠的,她看見師父也在人群中,可他依舊是淡漠的臉,一雙眸子似是而非地看著她,完全沒有誠惶誠恐的表情。
她醒來後回想起這個夢,十分鬱悶。師父在夢裡頭都不肯給她幾分好臉色。
段朗月說過幾日再來看她,可過幾日是多久?駱小遠並不是很期待他來,只是她對於他那日的暴行,實在有些愧疚,不知不覺中竟數著日子。
等她數到五的時候,他出現了。
那時候,駱小遠正在街上閒逛,手上牽著一隻……白狐狸。
華心也不知怎麼了,連續五天都只會發出“嗚嗚”的聲音,剛開始駱小遠還誇獎它裝寵物裝得挺像,可後來覺得愈發不對勁,他竟然私底下對著她也只能“嗚嗚”,而那漆黑的眸子裡飽含委屈和憤怒。
這日陽光甚好,駱小遠出來動動筋骨,順便帶華心去看大夫。只是,她在金和鎮的大街小巷都走了好幾個來回了,卻依舊在猶豫……這是帶他去看正常人看病的大夫呢,還是去看獸醫?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駱小遠回頭,對上一對漆黑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拉過她的手,笑得得意:“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總是出現的神出鬼沒,她卻已見怪不怪。但駱小遠有些奇怪,不過五日,她卻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直到這個傢伙再次出現在眼前,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想念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她指了指地上的狐狸:“可他還病著,我得帶他看大夫。”
化成狐形的華心本因不得開口說話而變得蔫蔫的,如今一看見罪魁禍首出現在眼前便直起四肢,前爪微微後屈,嘴裡發出嘶嘶聲,一派要攻擊人的模樣。
那日這混蛋突然從駱小遠的房中走出來,他尚未來得及攻擊便被對方給一下子打趴下了。本已覺得是奇恥大辱,可這廝竟然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逼它說出駱小遠在山上發生的事,之後沉默了片刻便輝輝衣袖走了,竟然忘記給他解開法術,害他至今不能言語!如今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駱小遠覺得這副樣子的華心著實古怪,扯了扯手上的繩子叫他別亂動,可華心哪聽的進去?正打算掙開繩子咬死那個混蛋時,卻見混蛋突然跨前一步蹲□,笑得很欠扁的說:“這狐狸病得不重,就是有些躁狂症,虛火上升,口不能語,我給它瞧瞧。”說罷,他扯過她手中的繩子,把華心強行抱在懷裡,在它耳中悄聲說,“你若不想一輩子啞巴,給我老實些。”
駱小遠有些驚奇:“你還會給動物看病?”
他按住懷中還在不停扭動的狐狸腦袋,風騷一笑:“終於發現我我所不能了?”
“……”她很自覺地閉嘴。
段朗月從懷中取出一粒紅色的小珠子,強行塞進正嗚嗚直叫喚的華心口中,輕聲笑道:“此藥丸只能解一時之需,若要徹底根治還需第二粒,可我今日就帶了一粒,明日再給它喂下。”喂完藥,他鬆開手裡頭的繩子,很是愛憐的摸了摸它的腦袋:“我現在和你主子要去別的地方,你若有些靈性就乖乖自己回去,不然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