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如果是從前,賈璉或許還沒有頭緒,可是如今人家把把柄以及突破口送到他眼前,要是再抓不住,那他就真的是膿包了。
也不著急,賈璉好整以暇的就這樣坐著,秦尚尤、魏延壽之妻各自沉吟一番,眼神往外面看了又看,終於還是沒能沉住氣。
“大約半個月前,吳家派人到我們府上找我們當家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我因為沒有在場,所以不曉得細節。事後問我們當家的,他說得含含糊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從那天開始,就吩咐人在廚房備著些這幾日大人們查獲出來的東西。”
秦尚尤之妻說得這些東西,就是變質的原材料,回收客人剩飯剩菜的證據。
如果不是酒樓茶肆,那就是按照賈璉宣傳手冊上的條例,怎麼不行怎麼弄。
“當初才查出第一家問題的時候,我就問過我們當家的。畢竟咱們家是百年商戶,最注重的就是名聲。莫說如今大人明文規定的,就是從前沒有這些條條款款,我們也是乾乾淨淨,舒舒服服,為的就是能夠留住客人。”
這話說得賈璉是信的。
其實雖說無奸不商,但真正有眼光的商人,對於那些投機取巧的東西,其實並不看重,並且十分忌諱。
古人重名,商人更甚。
所以為了將來能夠走得長遠,商家們都是想方設法希望能夠提高客戶體驗品質。
只是剛才她說的吳家。。。。。。
看向魏延壽之妻,賈璉挑眉。
“你們也是吳家?”
被賈璉問得有些尷尬,魏延壽之妻老臉驀然一紅,然後緩緩點頭。
她比秦尚尤之妻知道得多謝,因為她孃家也是商戶,自小耳濡目染,所以對於這一行也是十分擅長,因此也和丈夫一起料理家務。
“和秦姐姐家一樣,我們也是大約半個月前,吳管家找打我當家的,書房裡關了大半晌,一直到午時才走,也沒用午膳,而且還偷偷摸摸的。”
“而剛才秦姐姐說的那些,也正是我家如今面臨的事情。只是我當家的睡著夢吟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什麼子孫發達、終於可以擺脫什麼的。”
說道這裡眼圈微紅,魏延壽之妻顯然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踉蹌著“噗通”一聲跪倒地上,秦尚尤、魏延壽之妻一邊給賈璉磕頭,一邊悲慼開口。
“青天大老爺,都是吳管家,肯定是吳管家脅迫我們當家的,我們魏家老老實實幾輩人,家裡子孫滿堂,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咚咚咚”的聲音一下又一下,這才秦尚尤之妻也反應過來了。
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賤的。
所以朝廷也有相關條例,商人三代之類不可科舉。
也就是說,就算你再有錢,那麼明面上,你三代之類也別想跟朝政搭上關係的。
只是這裡說了,只是明面上。私底下花錢買官的比比皆是,不過是看上頭追不追究罷了。
要知道這時候買官兒可是合法的,只是通常越是偏遠地區,真正到皇帝手頭的錢也就少了。
甚至有的心黑的,直接一分錢都不上繳,欺上瞞下,賺得盆滿缽溢。
而他們這些在京都的,就更是受人矚目了。
只是到底跟窮鄉僻壤不同,天子腳下,這樣的行為相較於其他地方,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雖然買官的行徑依然有,但商戶卻是不可行的。
所以若是賈璉沒有猜錯,應當是吳家以子孫可以入仕為誘餌,引誘魏家秦家陷害自己,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畢竟兩人算起來,如今都是五六十歲的年紀,在這個醫療不發達的地位,能夠活到六七十歲,就已經算是長壽了,如今大好機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