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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也許他另有心愛之人,但只要他善待於她,真正視她為嫡妻,她就要一心一意做個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丈夫就是天,越高貴的女子就越躲不過和別人分享丈夫的命運。

第二天反而是她安慰了為她受冷落哭得雙眼通紅的青雲,早早令人梳洗打扮的端莊喜慶,恭恭敬敬地給於老夫人磕了頭請了安,然後每天晨昏定省,小心侍侯,言行端莊地恪盡新婦的本份。

於文遠父親去世的早,於老夫人只有一個獨子,另有一個庶女早已出嫁,膝下荒涼,她的沉靜和大氣贏得了於老夫人的真心喜愛,視她如女。

可是三天到了,到了回門的日子,於文遠依然無影無蹤,整個於家都籠罩在謠言和不安之中,她走過之處,時時能看到下人們同情的眼光,暴露了於家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她依然恪守本份,派人請示過老夫人,帶著青雲,在於文遠一個遠房堂兄和堂嫂的陪同下,精心打扮,光彩照人回了門。

整整一天春風滿面,唇邊眉梢堆著笑意,應付著一個個不懷好意、暗含譏諷的姨娘、嬸孃和庶妹、堂妹,用她強做出來的幸福,安慰著暗自嗟嘆的母親和怒氣隱隱的父親。

疲於應付一天,回到侯府,夫君還是沒有回來。她就象散了架子,才發現不幸福的她回孃家已經成了一種沉重負擔,還是在這裡好,她只要恪守本份就好,不需要刻意裝做幸福的樣子。

暫時家裡的主人只有她和於老夫人兩個,於老夫人又是真心喜歡她,至少她不用象在孃家一樣整天提防這個、提防那個。

至於夫君,他總會回來的,自己這樣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相信那樣一個清秀儒雅的人會善待自己。

想通以後,她心裡頓時卸下了重擔,越發端莊守禮,也贏得府裡下人的尊重。

一個多月過後,她正陪著於老夫人說話,她的夫君終於回來了,滿目滄桑、憔悴不堪、虛弱至極,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進門以後,只瞥了她一眼,就那一眼,她就僵住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她,她清楚地看到了其中的恨意和涼薄,頓時就象衣衫單薄地站在了冰天雪地裡,整個身心再無一絲暖意。

她清楚地記得他撲通一聲跪在於老夫人面前說過的話:“娘,孩兒不孝,此子名於奉純,乃孩兒親生骨肉,他就是孩兒嫡長子,他的娘美麗溫柔,雖然已經死了,永遠是孩兒最心愛的女人,她就是孩兒嫡妻,望母親成全!若不容於母親,孩兒情願不要這安靖侯之位,立刻帶著他離去,也不讓他成為於家上下的眼中釘!”

於老夫人那時還是一箇中年婦女,早年守寡將她磨練得察顏觀色、精明能幹,委屈的兒媳、悲痛的兒子、失母的幼孫,都在等著她做主,她誰也捨不得得罪,誰也捨不得失去。

“兒呀,你來回奔波,已經疲憊之極,孩子年幼經不起奔波之苦,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吃過飯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王媽,你照顧孩子有經驗,去和香草小心照顧著,明天託人找幾個靠得住的奶媽,不得有半點閃失!”

見母親沒有反駁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也沒有出言反對,疲憊至極的於文遠點點頭,同意了母親的安排。一場衝突在於老夫人的四兩撥千斤中化解了。

可是韓月潔眼中卻只有丈夫那恨意而涼薄地一瞥,和於老夫人看向那幼兒時眼中強行掩飾的欣喜和慈愛。

如果不是顧全她的感受,恐怕早就抱到懷裡千疼萬愛了。這也難怪,她年輕喪夫只有獨子,日夜擔心兒子有不測自己老無所依,今得男孫,又怎能不喜極,至於他的生母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是至親的祖宗三代,血肉相連,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如果說此時要有人做出犧牲,那隻能是她韓月潔,她是四個人中最不重要的一個。

韓月潔呆呆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