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你是不是覺得你爸找女朋友了,就不要你了?”顧擎問他。
陳幸接過茶杯,卻不喝,他說:“他不是我爸,謝謝。”
顧擎頓了一下,道:“可是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我從來沒見過把一個人放在這樣的位置上,以前沒有,我想以後也不會有。”
陳幸不接他的話,他接著說:“爺爺去世以後,我一直以為不會再重視任何人了,可是你出現了。小幸,情人是可以替代的,親人卻不可以,你是他的親人。”
陳幸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裡,他也想這樣說服自己,但他不能,陳幸本能的覺得這樣的狀態太過危險,他遮蔽了顧擎在他對面跟他婆婆媽媽嘀嘀咕咕勸導,把行李一收,手機定了機票,說走就走。
他是陳幸,他不需要再被動的承受林修承給他帶來的影響,成日在房間胡思亂想他跟女孩鬼混到幾點鐘,他得釐清思路,主動出擊,找回那個討人喜歡無憂無慮的陳幸自己的模樣。
清早八點半,顧擎在林修承房門口瘋狂砸門陳幸不見了!”
當林修承被陳幸吵醒的時候,他只想揉他幾下;當林修承被顧擎吵醒的時候,他就是想把顧擎揍得他姑姑都不認識了。
他昨晚和在鎮上玩到很晚,回來又是大戰一場,這才睡下去不久,就被顧擎弄起來,臉色很難看:“滑雪去了吧?”
“沒有,他行李都不在了!滑什麼滑啊?”
林修承昏脹的頭腦一下醒了:“什麼?”
他跟著顧擎去了他們的房間,陳幸的確不在了,他拿出手機要給陳幸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不知何時被擱到靜音,陳幸凌晨就給他發了資訊:不喜歡溫哥華,我先回去了。
林修承頭疼,給顧擎看陳幸的訊息:“他這是什麼意思。”
“吃醋了吧,”顧擎摸著下巴道,“他覺得你不要他了,不是我說,你也是舊情復燃的太快了,不會下個月就要給陳幸添後媽了吧。”
“我和Chris有共識,這只是一段短暫的情事,難道因為陳幸不喜歡,就要我禁慾一輩子?”林修承理性地回答。
顧擎一個香蕉人,問:“那陳幸怎麼辦?”
“隨他去,什麼脾氣。”林修承道,回房繼續睡去了。
他自覺溺愛陳幸,也不是這麼個溺愛法,林修承的私生活容不得別人干涉。躺在床上,見他進來,問他做什麼大事去了,他俯身和她接了短吻,心不在焉地躺回了床。
林修承說隨陳幸去,顧擎不放心。
他就是老媽子性格,問林修承要了陳幸的手機,從早到晚資訊轟炸他,發一些老年人心靈雞湯,什麼“佔有慾也是心理疾病?點進來讓你多活二十年”、“父親,我一生的寄託”、“告訴年輕人三件事,處理好家庭關係”。
陳幸煩不勝煩,直接把他拉黑了,顧擎換號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保證不再發這些東西,陳幸才又把他放出來。
林修承在黑梳山風流快活,陳幸也在倫敦逍遙自在,蔣正真放聖誕假回了國,他有個叫嚴思的哥們兒卻沒回。
嚴思是個重度遊戲上癮人士,一個人在倫敦,公寓就在在林修承家附近。
陳幸無聊,不想一個人待著,下了飛機打嚴思電話,問他在不在家,嚴思正巧有不少生活用品要補,他在家呆了大半個月了,頭髮長的和乞丐似的,沒法出門,拜託陳幸帶去給他。
陳幸就沒回家,去超市提了一大包吃的用的去嚴思那裡,陪他打遊戲,過了一個夜,索性不回家了,在嚴思家喝酒抽菸通宵遊戲,兩人餓了就隨便叫個外賣湊合,吃不了幾口下一場遊戲又開始了,沒兩天陳幸就瘦了一大圈,和個吸毒人士一樣瘦骨嶙峋。
理性的林修承在陳幸回英國那天,發下壯志豪言,心道必須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