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挫陳幸的脾氣,要陪呆滿七天,只是到第三天,陳幸還是不接他電話,林修承就熬不住了,叫林森給他打電話,假作公司有事,急急忙忙回去了。
他走之前含情脈脈地看他我明年或許會有來英國工作的機會。”
林修承聞言回過來,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親吻:“歡迎至極。”
林修承機票訂的急,趕上了聖誕第二天,只有一趟紅眼航班,早上八點到了倫敦,叫司機往家裡去,還順路買了早點,想著要帶回去哄一鬨陳幸,孰料一開門,家裡一絲人氣也沒有。
他撥了陳幸的號碼,要問他人在哪裡,陳幸剛通了一個宵,撐不住在嚴思的房間地板上睡著了。
林修承一個接一個地打,又發訊息說我回家了,你接電話。
嚴思聽著陳幸手機響的煩人,就接起來:“陳幸還在睡。”
“請問你是哪位?”林修承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眯起眼問。
嚴思單手操作,死了一波,在那頭“操”了聲,反應了一下,答道:“陳幸一朋友,他醒了我讓他回你電話。”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修承盯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機,坐在客廳生悶氣。
到了下午,陳幸沒回他電話,人回來了。林修承看到他萎靡的模樣,沉聲喊住他,問他去哪裡了,怎麼弄成這樣
陳幸有氣無力地看他一眼,拖著腳步上樓繼續睡覺了。
到了晚餐時間,林修承強壓怒火,端著阿姨做的菜,放在餐盤上樓。
陳幸沒關門,他推開去,房裡很昏暗,陳幸睡著,均勻的呼吸聲微不可聞。
想起陳幸回家那個樣子,林修承氣不打一處來。不就是約個前女友嗎,至於這樣?這恃寵而驕得快要翻天了。
他在陳幸房間的茶几上放下了盤子,走過去按開了陳幸的床頭燈。
燈亮起來,陳幸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抱著被子側過身,繼續睡覺。他一翻身,半個身子就露在外面了。
陳幸沒有穿衣服。
美好的身體暴露昏黃的床頭燈下,散發著細膩的光,渾圓的肩頭,延綿起伏的腰和臀,每一寸都像是上帝親手捏成一樣,讓人轉不開眼。
不過,這種天氣,即使有暖氣,不蓋被子也要感冒的。
林修承對著不省人事的陳幸只好搖頭,他彎著腰,一條腿跪上床,輕輕動作,想把被子從陳幸懷裡撈出來替他蓋上。
陳幸腿緊緊夾著被子,揪不出來,不想吵醒他,林修承只能湊過去要抬起他一條腿,卻看見了陳幸右邊小腹上被被子遮住一半的傷疤。
上一次他沒能仔細看,這會兒他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按,傷疤的面板看起來是平滑的,顏色很淺,觸感和陳幸正常的面板不同,能有一指粗、蜿蜒曲折的一條,邊上還有針穿過皮肉縫合的痕跡,想來該是很疼的。
林修承見過不少人受傷或死亡,卻沒有任何別的事能和陳幸這條舊傷口一樣牽動著他的心,叫他心裡也像是被一把鈍器磨著,疼得更甚於感同身受。
“你在心疼我嗎?”
林修承抬起頭,陳幸已經醒了,垂著眼懶洋洋地看他。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林修承伸回觸碰陳幸傷疤的手,避而不答。
陳幸拉著他的手按回去:“爸爸,摸一下就不痛啦。”
林修承的手被陳幸壓在他的胯上,手下碰到了陳幸柔軟暖和的面板,和他突出的硬生生的胯骨骨節。
他終於找到了發作的機會,林修承陰測測地開口:“陳幸,你這幾天是做什麼去了,瘦成這樣?”
陳幸呆住了。
他被林修承逼著穿上褲子,站上體重計,不出所料,顯示出了一個和林修承臉色一樣不好看的數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