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極度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逃開,已經被沉烈抓著,身體往前一壓,張硯硯已經被壓在了沉烈的身下。
“就只有我的錯麼?別忘了,沉魚是你那個舊情人推下來的……知道嗎?他今天白天在醫院說的話,可以當成是謀殺……他謀殺了我的侄子!”
“沉烈……你……你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也很傷心!”
“哼,傷心……”沉烈忽然鬆開了張硯硯,但是整個人還是壓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冷笑了一聲,“是麼?我看他還很高興呢……”
“沉烈!”張硯硯忍不住了,動手過來推沉烈,卻輕鬆的被他抓住了手。
下巴被卡住,沉烈又是俯身過來,“還是,你們都很開心……沉魚沒了孩子……”
“我……我……”沉烈的眸子中帶著懷疑,對她和羅旋濃濃的懷疑。
一個念頭在張硯硯的心頭飄過,她好半天才是回過神來,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沉烈,“你、你以為我們是故意的……”
“誰知道呢。”沉烈只是笑,好半天,才是輕輕的一句話從口中吐出。
張硯硯發現,自己有些不能承受沉烈的懷疑。
是,她是和沉魚起了爭執,但是她從來沒有想,想讓她受到身體上的傷害。
她是曾經想,沉魚這樣,會遭到報應的,但是這些應該是上天給予的懲罰,她不是神,她代替不了神,做這些殘忍的事情。
在醫院,她看見沉魚失去孩子,覺得她很可悲。
她是何苦,為了一個男人,毀掉了友情,愛情,甚至——親情。
她也看到了沉烈的心疼,所以她過來安慰他。
但是,她得到了什麼。
他的懷疑。
原來——
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這樣惡毒的人。
張硯硯的眼眶有點酸,她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氣,才是說道:“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
沉烈沒有動,也沒有放開張硯硯,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張硯硯,你這算什麼,每次都用這一招,以為我會放過你麼?”
看了一眼不遠處桌子上的牛奶和餅乾,沉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又是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以前的你,不會關心我,不會半夜給我端來牛奶,甚至我吃了你的餅乾,你都會和我拼命……現在的你……這樣的討好我……是因為你那個舊情人麼?說啊,還是感到愧疚了,害死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張硯硯,我讓你說話……”
張硯硯已經感覺到了眼淚在眼眶打轉,但是她別開頭,執意的讓眼淚不要掉下來。
沒有用的。
哭泣,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用了。
她傷心,她心疼,她想軟弱的掉眼淚,可是,她不能。
深吸了一口氣,張硯硯卻是笑了起來,回頭,她對上沉烈的眼,冷冷的點頭:“是……沉烈,你說的對。我是在討好你,害怕你找羅旋的麻煩,所以我來討好你……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過來,像你這種人,毀掉我一生的人,我為什麼要關心你,照顧你,你妄想!”
傷害他吧,張硯硯的腦海中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有這四個字,在腦海中迴響。
是的,傷害他吧,這樣,自己的心才不會疼得那麼厲害。
傷害他吧,他們已經註定不了和平的溫馨相處,除了盡情的傷害自己,沒有其他的辦法。
可是,為什麼這樣想。
但是還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張硯硯吸氣,不停的吸氣,微笑,冷笑,不停的笑。
而沉烈,捏著她下巴的手開始用力,力氣越來越大,就因為張硯硯以為沉烈會捏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