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奇珍異品,竟然也都擺在了桌子上,不過這些應該是高句麗等進獻的吧?
糖葫蘆好像是女孩子都愛,這個與李弘年歲差不多的張綠水,此時正拿著一串糖葫蘆,跟李弘的龍爹你一口我一口的在秀恩愛。
“少讓他吃些甜東西,他不適合。”李弘望著兩人站在一幅畫前的背影,淡淡說道。
張綠水一驚,快速的從李治懷裡挺直了身軀,手裡的糖葫蘆也藏在了身後,有些害怕的轉過頭看著李弘,輕聲細語的行禮道:“奴……奴婢張綠水見過太子殿下。”
李弘聽到張綠水以奴婢自稱,嚇得腳下一拌蒜,差點兒摔趴在地上,多虧連鐵及時給扶住了。
我去,這什麼關係?龍爹到底是什麼意思?人家以奴婢在我面前自稱,他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還有心思望著那牆上的荷花兒畫欣賞?
“兒……兒臣見過父皇。”李弘弄不清楚龍爹的心思,只好忽略張綠水對自己的見禮,對著李治的身影行禮道。
被自己使了好幾個眼色的連鐵跟揚武,面對太子殿下的眼神詢問,自然是知道殿下是問,張綠水與陛下到底什麼關係。
在李弘行禮後,兩人裝作若無其事、小心翼翼的面對李弘的眼神搖頭,因為他們也不清楚,陛下到底打算拿張綠水怎麼辦,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準備把張綠水納入宮內。
“你過來幹什麼?不過正好,朕有一件事兒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個明白,你正好幫朕分析下,拿個準主意。”李治這才扭過身,神色之間帶著一股淡泊名利的風采似的。
兩人以及那張綠水,在連鐵等人的陪同下走出了宮殿,來到了那高句麗王宮的真正後花園,在廊亭坐了下來。
而那張綠水卻是公瑾的站在一旁,李治也不示意人家坐下來,連鐵等人送過來茶葉後,便離的遠遠的,把這廊亭的所有路口都給封死。
三人就這麼無聲的喝著茶,看著龍爹眺望遠方,若有所思的神情,李弘低頭看看,問道:“父皇不知道有什麼難事兒?交給兒臣就是了,保證幫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唔,走神了剛才,還是先說你的事兒吧,說完了我再跟你說。”李治回過神,接過張綠水親自倒的茶水,拿在手裡溫柔的看著張綠水笑了笑,說道。
李弘看看眼前這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對人兒,也沒有避諱的,直接了當的說道:“父皇,兒臣打算命格希元與史藏詰以及劉仁軌留在辱夷城,並以辱夷城為安東都護府,不知道您可同意?”
“格希元、史藏詰?格希元此人如今在你的調教下,雖然已經頗堪大用,但你確定要任命他為安東都護府大都護?”李治玩味兒的望著李弘,問道。
他不相信李弘不曉得,格希元乃是從一開始便是李賢的人,此次他御駕親征,太史局原本不是格希元陪同自己出徵,但後來格希元突然改變主意,主動要求跟隨出征。
他當時還覺得有些意外,格希元不是說身體染病,怕是無法跟隨自己出徵嗎,怎麼才幾天的功夫,就改變主意,願意帶病跟隨自己出徵了?
但自從長安送來關於李忠跟賀蘭敏月身死的摺子後,而且若有若無的,好幾封奏摺都在影射,此事兒有可能是太子所為後,李治就對格希元的主動隨駕出征,感覺可能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了。
特別是在李弘未到達遼東之前,格希元便若有若無的,談起過李忠跟賀蘭敏月的死,言語中一直都在影射,此事兒可能跟太子殿下有關。
如此一來,李治對於格希元願意跟隨自己出徵的事情,就顯得更加不意外了,此事在他看來,顯然就是有人,為了讓格希元在自己跟前,說一些不利於太子殿下的言語,所以才突然間決定讓格希元跟隨自己出徵。
所以當李弘剛剛一出現在安市城下,格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