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夫人的大忌,當場就給左老夫人呵斥道:“滾出去哭!在這兒嚎什麼喪?我死了嗎?一大清早的到我跟前哭,你安的什麼心?”
鳳絹忙轉身拽了江竹君一下,沉下臉來說道:“你怎麼回事?敢當著***面哭,真是沒規矩!趕緊出去,別在這兒添晦氣了!”
那江竹君被呵斥地面紅耳赤,含淚轉身快步地走了出去。左老夫人指著她的背影跟兩位媒婆說道:“瞧瞧,就這樣的,擱我們左徽屋子裡不是添堵嗎?訓兩聲就開哭,晦氣得要死!說到底都是沒合八字兒的過!”說罷她又蔑了鳳絹一眼道:“不是叫你寫嗎?還不想寫了?”
鳳絹咬了咬牙,心裡恨著江竹君上不得檯盤,想捧都捧不起來,無奈之下,只好把左徽的八字寫了出來。左老夫人讓兮兮合一合,兮兮能合出什麼結果呢?左右不過就是好唄!難道誰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左老夫人添堵嗎?
聽見兮兮說好,左老夫人開心地笑了起來,指著曾媒婆道:“就這個了!我瞧著中意,想來左徽也會喜歡。等回頭我拿給他瞧了,再派人去告訴你。”
“好嘞!”曾媒婆忙笑道,“那小的就在家裡候著了!但凡大少爺中意,其他的都交給小的打點,保準風光又體面。”
“好好好,就這麼辦!”
左老夫人是樂意,可那鳳絹已經氣得臉色發青了。臨走前,她還狠狠地瞪了兮兮一眼,好像在怪兮兮剛才說了個好字。兮兮無奈地聳聳肩心想:我也沒辦法啊!難道真往槍口上撞?你那麼笨,我還跟著你笨嗎?
鳳絹隨後回了自己院子,推開江竹君的房門時,見她躲在裡面偷哭,不由地火大。把房門一關,鳳絹走過去呵斥她道:“就你這點出息,當初你娘誇那海口做什麼?什麼賢惠聰明,知書達理,又懂看人眼色,全是胡扯的!”
江竹君抹著眼淚,委委屈屈地說道:“老夫人說話實在太難聽了,我……”
“難聽?她就是那麼個人,你跟她計較做什麼?她罵安姨娘的話比這難聽多了,你沒瞧見安姨娘不照樣活得好好的,還成了爹的專房之*了嗎?就算奶奶打心眼裡的不喜歡安姨娘,可不照樣得容了她在家裡嗎?哭?哭有什麼用?”
“可老夫人對上回我和大少爺那事……”江竹君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鳳絹不耐煩地拍著桌子說道:“你就不能不哭嗎?別管上回那事兒了,橫豎你都已經是左徽的小妾了,她再怎麼說也只是嘴上過過癮罷了!眼下你還顧著那事兒幹什麼?左徽又要納妾了,看你往後怎麼辦!”
江竹君性子本就文弱,又生在小門小戶裡,自幼父母如寶如珠地心疼著。忽然到了這大門庭來,規矩多就不說了,還天天被那左老夫人罵,丈夫也不喜歡,處處不如意。除了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鳳絹又要教訓她時,門外響起了左徽的聲音。她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見左徽一臉嚴肅地走進了院子。她趕緊上去迎著笑問道:“相公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
左徽沒理她,徑直走回房間更衣。鳳絹忙跟著進去,替他寬衣解帶,一邊弄一邊笑道:“相公累了吧?讓竹君來給你揉揉肩,可好?”
“隨便吧!”左徽抓過她遞來的衣裳,胡亂地套上了,有些心煩地躺軟榻上去了。
鳳絹忙又捱過去,先掐揉了兩下,笑盈盈地說道:“相公啊,竹君才剛來伺候你,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可要多擔待點啊!她其實挺好的,就是性子內斂了點,溫柔了點。”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左徽翻了她一個白眼道。
“今天去奶奶那兒的時候,奶奶說又要給你納個妾呢!我說你最近都忙著,哪兒有工夫再納妾啊?有我和竹君就夠了,是不是?”鳳絹撒嬌問道。
“就為了這麼點破事兒?”左徽顰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