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
“相公,我是體諒你啊!多一個人不多費你一番精力嗎?竹君才伺候你多久啊?摸不透你的喜好也是常理兒啊,是不是?你就別不待見她了,好不好?”鳳絹晃著左徽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道。
“你只當我很有閒心跟你說這些事兒了?”左徽撥開鳳絹的手,側身躺著說道,“回頭我會跟奶奶說的,不必折騰了,我心裡有數。”
“真的呀?”鳳絹大喜,趴在左徽胳膊上笑道,“還是相公心疼我,不給我找那麼多事兒。”
“要是再納妾,你們都不必折騰了,我心裡有人了。”左徽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鳳絹大驚,忙問道:“相公,你心裡有人了?誰呀?”
“你不必問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相公……”
“先出去,我要睡一會兒!”左徽不耐煩地說道。
鳳絹嘟嘟嘴,拿了*被褥給左徽蓋上後,這才開了門出去。回到江竹君屋子時,她還在那兒黯然神傷,看得鳳絹不由地火大。
“相公都回來了,你還躲這兒哭什麼啊?”鳳絹惱火道。
“我怕大少爺見著我這眼睛就知道是哭過的,所以……”
“所以什麼啊?所以你等著被他休啊?原本呢我以為找個孃家人來幫襯著,往後就不必再讓那些狐狸精進門兒了,沒想到你壓根兒上不得檯盤,想抬舉你都不行呢!我可告訴你了,相公說了他心裡另外有人了,回頭就會納妾,你看著辦吧!”
江竹君能怎麼辦?從她來左府就是鳳絹和她母親一手策劃操辦的,面對這樣的形勢,她一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家碧玉還能怎麼辦呢?瞧見她那一臉憂傷的模樣,鳳絹真想給她兩巴掌。
“別擺著一副好像大家欺負了你的樣子!你要再不討相公喜歡,說不定就把你給休出去,知道嗎?”
江竹君點點頭道:“知道了……”
“今天相公有些不高興,興許是給玉家的事兒鬧的。你小心點,好生伺候著,晚上留了相公在你這兒睡,聽見沒?你要能懷上一兩個的,沒準相公就另眼相看了呢!”
“知道了,表姐!”
過了一會兒,左徽睡醒後,江竹君捧了茶碗到榻前伺候。雖是重施了粉黛,可她那淚眼框子照舊是紅的。左徽一眼就看出來了,接過茶問道:“你是哭了還是怎麼的?”
“沒有……”江竹君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哭了就哭了,是多大見不得人的事兒嗎?”左徽白了她一眼說道。
“是……”
“是什麼?這府裡誰欺負你了嗎?”
江竹君咬了咬下嘴唇,不敢答話。左徽這人不太喜歡過於柔弱的女子,又特別是這種一問三不答,起風就來雨的女子。所以他極為不悅地將茶碗擱在憑几上說道:“我在朝裡忙了一大早晨了,回來還要看你這張臉,煩不煩人?”
“大少爺恕罪!”江竹君立刻跪了下去。
“到底誰罵你了?”
“是老夫人……”
“長輩說你兩句你就要哭?罷了,”左徽揉著太陽穴厭煩道,“出去吧!沒我吩咐,別在我跟前轉悠了!叫了你表姐來!”
江竹君好不委屈,只得快步退了出去。不多時,鳳絹急忙走了進來,坐在塌邊問道:“相公,竹君她又怎麼惹你了?”
“打發到偏院去,我暫時不想看見她了。”
“相公……”
“你要我納她為妾,我已經照辦了,怎麼了?你還要逼著我跟她同寢啊?”
“相公,我不是這個意思……”
“罷了,下回別再自作主張找人了!你那表妹,我確實瞧不上,動不動就要哭,跟家裡擺了個雷陣雨似的,晚上辦個事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