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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立刻戒備起來。

果然,小麥被那聲極其突然的轉音影響了,忽然就感覺心緒不寧,手上的劍也好像變重了,而且怎麼劍自己想跑?她努力地握住劍,調整姿勢,維持平衡,卻依然無濟於事。那把劍像中了邪一般,居然轉型成了一把軟劍,在琵琶聲中,劍體如銀蛇般,極速流竄著,瘋了一樣纏向小麥。

小麥大驚,鬆手就想拋開那把劍,可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手完全做不了主。忽然,一陣悠揚如梵音的笛聲傳來,小麥猛地回頭,恰見展晴拿著白玉橫笛緩緩吹起。一雙含笑的眼眸,深深地望著她,脈脈之間,無需言語,已然傳達了無限讚許與鼓勵。

演員,最怕的就是現場演砸。小麥剛才本已方寸大亂,如今聞得這安撫般的笛聲,再加上展晴的默默支援,如同一股暖流注入心田。於是又重拾信心,用力抓住了劍柄,狠狠一抖。

劍再次聽話起來!

經過剛才一遭,小麥察覺到了危險,這明顯是有人用內力操縱了劍才對。她該馬上結束這段劍舞,否則會有性命危險。

笛聲悠揚深情,蘊含著充沛的內力,貫注於夭華劍身。小麥只覺得手中的劍變得無比輕盈,雖然仍是軟劍,卻宛若一根銀色絲帶。回眸望了一眼展晴,對上他專注的目光。

纖長優美的手指,在白玉橫笛上,曼妙起舞,而他的眼睛,則一直與小麥對視。長而密的眼睫,將那雙星眸,妝點得無比迷人。

小麥看得痴了,心內心外一片澄明,任何邪靈不得入侵,手中的劍也舞得飛快。她變換著腳步,扭動著腰肢,全部換上了絲帶舞的動作,依舊巧笑嫣然,伴隨著笛聲,施展出最高超的舞技。一時之間,霓裳羽衣,瑤臺月明,恍如神仙妃子。

琵琶聲越來越弱,越來越急,最後變成又粗又短,甚至沙啞起來。

笛聲卻變得十分歡快,如春日鶯啼,如夏時蟬鳴,如情人細語,如夫妻夜話,似在慶祝,似在歌頌,似在訴說,似在傳情。

“嘎”地一聲,琵琶的絃斷了!

眾人這才驚醒過來,有些官員不禁蹙起了眉頭,小麥正好做完最後一個動作,笛聲也停了。

“怎麼回事?”鍾以恆不悅,斷絃,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回稟二皇子,”戲班子裡一個面相很善的中年人走上前來,“沈小姐的舞姿小人們見所未見,超凡脫俗,九娘不禁看得痴了,手下也不知輕重,彈得忘我,這才播斷了琴絃。”

鍾以恆本來是想降罪的,但一聽他這麼說,臉色稍緩,笑著對眾人說:“這不怨她,鶯妹今日的舞姿,連本宮也瞠目結舌驚為天人啊!”說完,為求和音,轉頭對展晴道,“是吧,謙裔,我看你也不由自主地吹笛而和啊。”

展晴微微一笑,點頭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謙裔此後再也不看歌舞了。”

展晴這句話,簡直比千萬句讚美更讓小麥歡心,縱然剛才舞得很累,還被嚇得半死,但有他這一句,便值得了。

小麥忽然莫名其妙想起一個詞——死而無憾。

有這段劍舞助興,眾人又高興地吃喝了一會。鍾以恒大約醉到了七八分。展晴在劍舞之後,託辭說酒氣燻得頭疼,提前退席了。

小麥在他走後,也覺得宴會索然無聊,閒來無事開始回想剛才劍舞時的情形。她覺得那個轉音,似乎是故意弄出來的,並不是手誤。

難道她要殺她?小麥睜大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雙似妒似怨的眸子。

是她?!

“流蘇、流蘇!”小麥回到房裡,覺得自己滿身酒氣的,便想尋流蘇弄點水來給自己洗澡。

好像穿越過來後還沒洗過澡,不曉得是不是真的跟拍戲的時候那樣,弄個大木桶裝上水就洗。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