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在場地中央,鐵板有二三十米之高,鐵板兩側,各有供上下行走的臺階,兩道臺階中間,是一道窄窄的只容一個人側身透過的踏板。
豎好鐵板後,又有一架巨型機甲出場,巨大的機械臂,三兩下掀開場地中間的地皮,一股股熱氣,伴隨著鮮紅的火焰,從地底下冒出來。
表演場地下方,竟然是挖空了的,而且直通地心。
“上去!”有機器人揮舞著鞭子,發出不是很標準的地球語言,驅逐戰俘走上鐵板。
鐵板下方就是火熱的岩漿,熱氣燻得鐵板驚人的燙,戰俘的手剛放下去,就聽“滋滋滋”的烤肉聲音,而且立即有刺鼻的焦味傳過來。
“上去!”
看到隊伍前面戰俘的慘況,後面的人遲疑著不願意上去,機器人一鞭子甩下來,不願意上去的人,就被抽得滿口鮮血,戰慄著走上鐵板的踏板,還沒走幾步,就腳步不穩,伴隨著慘叫,落入鐵板下的岩漿中,轉眼消失不見。
這些外星人,可真會玩。
阿加娜聽不到戰俘落入岩漿裂縫時,觀眾的呼叫聲,但她能看見同伴臉上的驚恐和害怕,走上踏板的那一刻,儘管在在軍校時,心理素質被訓得極好,這會兒,也有點扛不住了。
腳下是深不見底、分分秒秒要人命的滾燙的岩漿,她不敢大意,儘管手觸到鐵板時,手掌上立即起了血紅的水泡,她也不敢放開這塊燙人的救命板。
聽不見其他人的雜聲,倒正好幫助自己心裡安定,攀著鐵板一步一步走到另一個臺階處,赤裸的雙腳接觸到有些溫熱的沙子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活著走過來了。
轉頭去看跟在自己後面的同伴,居然沒有一個透過的,這麼多戰俘,只有她一人活了下來。
顯然觀眾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紛紛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拿著望遠鏡,想看清這個最後存活下來的人類,到底是怎樣的人。
場內的攝像機一次又一次從阿加娜臉上掃過,滿足了坐在後排,即使用望遠鏡,也無法看到場內這麼細小畫面的觀眾。
看到最後通關的人類,既不是彪形大漢,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只是一個臉色烏黑,身材嬌小的女人,觀眾不免有些失望,紛紛放下望遠鏡,咒罵這次的表演不夠精彩,關卡設定也不夠用心,居然能讓一個軟弱的女人,僥倖透過。
持鞭子負責此次戰俘表演的機器人,這會兒有點緊張,因為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活著透過關卡,這可是他精心涉及的關卡,難度指數是歷來最高的。
這個女人的通關,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這就算了,如何處置這個女人,也成了一個大難題。
“殺了她!殺了她!”臺上有觀眾發出尖叫聲。
殺了她嗎?可是這不符合遊戲規則,也不符合他腦內預先設定的程式。
“在遲疑什麼?!快殺了這個骯髒的人類啊!”看機器人遲疑不定,觀眾席上殺了阿加娜的呼聲越發高漲。
殺了她?機器人又在腦內執行了一遍這一指令,得到的答案,還是“否”。他腦內的遊戲規則告訴他,對透過遊戲的人類,不得實施刑罰。
機器人還是僵著不動,臺上有觀眾罵起來,“破機器人!程式壞了吧!快點殺了她!”
被觀眾發出的指令和自己腦內的程式折磨得幾乎系統崩潰的時候,機器人得到了一條高階指令:留下倖存者。
渾身是燙傷的阿加娜被機器人扔回那個大鐵籠裡,空蕩蕩的大鐵籠,之前還裝滿戰俘,現在只剩下了她一人。
鐵籠的角落裡有一個被扔下的通訊儀,阿加娜走過去,撿起通訊儀,撥到自己平常熟悉的軍事頻道,放到耳邊仔細聽,什麼也沒聽到。
平時駕駛機艦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