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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跋扈了些,竟然接連任用私人,只怕朝堂之中又有再起波瀾了。

“朕帶你們去見那些田地,你們叫管說,這玉米鬚得種在何處,這土豆又得種在何處。”趙與莒興致極高,領著秦大石、邢志遠快步前行,鄭清之見狀慌忙跟上去,只是他一介文官又是人過中年,哪裡比得上趙與莒、秦大石與邢志遠的步子,他小跑了一段,便禁不住放緩了步子喘氣,看了看那些殿前司的侍衛,擺手吩咐道:“你們快跟上去。”

此時趙與莒、秦大石、邢遠志已經在近百步外了。

見著那些侍衛還未跟上來,邢遠志忍不住喚了一聲:“大官人!”

聲音到得後來,便有些哽咽了,他們這些義學少年,盡數是亂世孤兒,若不是得趙與莒收容教養,哪裡會活到如今!

趙與莒神情淡淡的,瞄了他一眼,目光中卻與他一般激動。坐了三、四年牢籠,只是此刻,才得了那麼一會兒的望風時間。

“當心,人來了。”秦大石也目中含淚,但卻低聲喝止了邢志遠的話語。

趙與莒終於停下腳步,站在一座小丘之上,侍衛們護在他身邊,方才那瞬間天子身邊只有兩個流求人,這若是讓史相公知道了,誰也落不得好處去。又等了好一會兒,鄭清之才氣喘吁吁地跑上來:“官家……官家何其急也!”

“非是朕急,乃是卿慢耳。”趙與莒認真地道:“鄭卿,朱晦庵詩云,問渠哪得清幾許,唯有源頭活水來。古人亦云,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可見多活動活動,必有利於筋骨,卿正值壯年,來日還將有大用,只是小跑這幾步,便如此不支,顯見是平日裡活動得少了。”

“臣……臣惶恐。”沒料想自己一句話,倒惹得趙與莒好一番教訓,鄭清之也無心去想方才天子為何要跑:“謹受教!”

“呵呵。”趙與莒一笑,又指了指身前荒廢了的園囿:“終有一日,須得讓四海無閒置之地,萬民有嚼餘之食。”

“官家寬厚仁德,古之名君亦難及也。”鄭清之誠心誠意地回應道。

隨同秦大石、邢志遠來的流求“農人”便居住在聚景園中,這聚景園雖曾是皇家園林,如今早已失修,甚至成了一些蕃人墓葬之地。園中原本種了梅,不過如今既要闢成田,自然要將這些梅和墓移走。在外頭還特意修了一座圍牆,免得為人所侵擾。鄭清之每隔數日便要來此處看上一看,而天子趙與莒,也是十日便會來一次。

無論是史彌遠,還是楊太后,或是大宋其餘朝臣,都不曾如何關注這處荒廢了的園囿。他們的目光,都生生盯在朝堂之上,盯著璽印虎符,唯獨沒有盯著民間百姓。( )

一三八、君王自此不上朝

大宋寶慶元年三月,天氣極不尋常,原本就是和風細雨的天氣,卻為滾滾春雷所打斷。

天子只管在聚景園中流連,朝會之時也只是高坐緘口,凡有事,先問“太后以為如何”,次問“史相公意下如何”,皆不自專。對於這位年輕的皇帝,史彌遠還算滿意,而且無論是鄭清之,還是他安插在宮中的眼線,所報都說天子敬長愛賢,處處以楊太后、史相公為先。

讓史彌遠不滿意的,是三件事。

先便是真德秀、魏了翁這些人,他們自恃名高,以正人君子自居,抨議朝政且不說,最讓史彌遠難以忍受的是他們死死抓住濟王之事不放,一至朝會,便為濟王鳴冤,要求天子徹查此事。真德秀身為禮部侍郎、直學士,甚至單獨入見天子,切言濟王之事,質問“邇川之獄,未聞有參聽於槐棘之下;又如淮、蜀二閫之除,皆出僉論所期之外。天下之事,非一家之私,何惜不與眾共之?”,矛頭所指,自是大政獨出於門的史彌遠了。

其次是楊太后一族。雖然在迎立之事上,楊太后最終同意了史彌遠所為,但濟王之妻吳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