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快速點起了手中的火摺子,整個院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黑衣人知道自己遭遇了埋伏,暗道不妙,想速戰速絕離開此處,誰想與自己對招之人功夫極高,根本逃脫不掉,霎時,冷汗冒了一身。
“這次你插翅也難逃!”說話間,喬墨手中的劍閃電般飛轉,幾下子打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在黑衣人慌亂後退之際,劍招攻向她的雙腿。
喬墨功夫很好,黑衣人不是他的對手,倉促間雙腿膝蓋分別捱了一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一跪,屋內便闖進兩個人,兩人飛速用繩子將黑衣人捆綁起來,綁完後一人伸手將黑衣人臉上的蒙巾摘掉,待一張素白精緻的臉孔出現在眾人眼前時,無數倒吸氣聲響起。
“何姨娘?”
“居然是何姨娘!”
這名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平日裡很少出院子,一向安分守己的何姨娘,沒人想到看起來如風般嬌弱的女人居然會功夫。
“可是抓到人了?”景皓宇與莫芸溪快速趕了過來,待看到跪在地上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人時均驚得差點兒忘了呼吸。
“怎、怎麼會是何姨娘?”莫芸溪捂嘴驚呼,雙眼不停地在何姨娘身上掃來掃去,若非此時何姨娘的神情極為木然,她都要懷疑何姨娘是被特意綁來當替死鬼的。
“在女人中,她的身手是不錯的。”喬墨站在一旁說道。
一句話,打消了景皓宇及莫芸溪心中的懷疑,連喬墨都說何姨娘功夫好,那就沒什麼可疑的了,今晚的結果太過出乎二人意料,不過這個結果對他們來說相當有利!
“去通報老爺了嗎?”景皓宇問向一旁的護衛。
“回大少爺,刺……何姨娘將院外的守衛劈暈時,已經有人去上房通訊了。”
聞言,雙腿正流著血、表情木然的何姨娘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諷笑,她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譏諷自己太過自信,在她以為自己正神不知鬼不覺時,對方早就盯上她了。
這個院子離景皓宇他們的院子近,離上房很遠,過了好一會兒景老爺夫婦才過來。
當匆匆而來的景老爺看到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愛妾時,連她身上穿著的夜行衣都沒注意便急急走上前焦慮地問:“何氏,你怎麼會在這裡?”
景夫人見景老爺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飾對何姨娘的關心,臉瞬間沉了下來,重重咳了幾聲。
聽到咳聲,景老爺趕忙收住走向何姨娘的腳步,壓下驚訝與擔憂雙手往背後一背,板著臉掃向院中眾人喝問:“這是怎麼回事?讓你們抓行刺的人,怎麼將何姨娘抓來了?”
景皓宇垂下眼眸掩住了眼中強烈的不滿,上前一步恭聲道:“爹,何姨娘便是行刺之人。”
“荒謬!她一個弱女子豈會做出行刺這等事!”景老爺袖子一甩對景皓宇怒喝,不相信與自己同床共枕了近二十年,一向溫柔討喜的何姨娘會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爹,何姨娘是喬大哥抓住的,當時護衛們都在,均可以作證。”景皓宇無視父親眼中的憤怒,挺起胸膛無懼地直視著景老爺。
“你!”景老爺氣得瞪住景皓宇,直至此刻他也不想、不願更不敢相信自己寵愛的女人會做出這等事來。
在場的護衛們面面相覷,最後護衛頭領走出來單膝跪地說:“老爺,喬大夫抓黑衣人時小的們都在場,行刺之人確實是何姨娘,這隻匕首便是她的。”
老大跪下了,其他護衛們也跟著跪了下來,在頭兒說完後異口同聲地說:“我們都可以作證。”
景老爺僵著身子望著護衛頭子手中的匕首,雙手捏成拳,整個人仿若石化了般一動不動。
景夫人同樣被何姨娘是刺客的事驚到了,像是第一次見似的反覆打量何姨娘那張木然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