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甩了,可不知多有趣。」
方雪塵拍手笑道:「正是,讓他吃吃苦頭,滅滅他的威風。對啦,他是不是得了病?我聽丹房的人說,你經常讓藥師大人煉製丹藥,送出島去。」
赤龍主哈哈一笑道:「這都被你知道了?你對島上的事真是盡心盡力。我在他身上下了春藥,只有我睡了他才能解,現在我在閉關練功,自然就給些藥給他緩緩身子,免得他一下子死了,就沒這麼好玩了。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他如今已完全不是我二人的對手,這段時間我不是常常閉關練功麼,就忘了告訴你了。」
連春藥的事都告訴方雪塵,赤龍主此時的話還有什麼可懷疑?
徐元霆只覺得腦海間空白一片,只恨自己為何不能立時病死了,也好過聽這一對無恥的姦夫說話,他對赤龍主恨之慾狂,轉念又想到赤龍主正自己面前那麼坦蕩真誠,並不似作偽,心思混亂之極。
方雪塵咯咯直笑道:「你花這麼多心思就為了玩他?」
「那是自然。你早該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的。」赤龍主柔聲細語,又說了幾句情話,徐元霆只聽得幾乎連心都滴出血來。
「你說心裡有我,可從來不帶我出去玩。」方雪塵噘起嘴巴。
「吃醋啦?」赤龍主微微一笑,「等我閉關出來,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不管是到大漠去,還是到苗疆去,對了,我們可以坐船到極北的島嶼,那裡會有五彩的極光,比龍宮島上的晚霞好看一千倍。」
「真的麼?龍主都去過那些地方?」方雪塵十分喜悅。
「當然。我以前武功還沒練成,所以到處遊歷。等我閉關出來後,武功大成,就可以帶你去了。」
徐元霆聽他說的話十分溫柔纏綿,卻是對另一個人所說,心裡彷彿撕裂開來。赤龍主和他相處那麼久,從來不曾說過這些甜言蜜語。
他一直以為,對赤龍主的感情也僅僅侷限於喜歡而已,想不到在他離自己而去時,竟會讓他感到心碎似的難受。琴兒離他而去時,他心裡只有痛苦,但此時聽到赤龍主所說的話,卻像是窒息一般,讓他難以呼吸,再難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暈了過去。
◇
他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給他灌了不少藥汁,身上貼的藥也換了幾次。睡夢中夢到和赤龍主相處時的情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赤龍主竟會在方雪塵面前將自己說得這麼不堪,可是赤龍主的話卻是言猶在耳。
他不相信自己比赤龍主大那麼多歲,卻仍然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終日打雁,自然會被雁啄瞎眼,可笑的是,他已不能自拔,為了這樣的一個男子,親赴淫窟,自投羅網,到現在才可悲地發現,這次權衡再三才付出的感情,已是難以收回。
他病得有些糊塗了,自然是顧不得其中的疑點,迷迷糊糊地感覺身上燥熱不堪,下體空虛之極,總覺得有種極深的飢餓感讓他難以滿足,渴望著赤龍主的擁抱和親吻,心底深處卻清醒地知道,那擁抱和親吻冰冷至極,只會讓他絕望而死。
龍宮島治療外傷的傷藥靈驗無比,他心裡存著死念,仍然醒轉了過來。
醒來時四周散發著腐臭的味道,對面和隔壁的囚室裡傳來賤奴們微弱的呻吟。
他又回到了原先一個人居住的囚室。
方雪塵將他帶出去,原來是特意讓他聽到赤龍主所說的話。
他懷疑那人或許只有赤龍主一樣的聲音,並不是同一個人,但卻明白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即使學到他一樣的聲音,又怎能學得出他的氣勢語調?
而且……除了赤龍主之外,又有誰知道他身上中了極厲害的春藥,只有赤龍主才能解?
他身上的高熱還沒有退去,身體十分虛弱,獄卒送飯時也不解開他銬在身後的鐐銬,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