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年,范雎又為昭王謀劃攻打韓國,首先攻佔地處韓國咽喉的滎陽,將韓斷為三截,致使韓處於危亡之中,不得不聽命於秦。經過一系列征戰,秦國勢越來越強,各國無不震動。昭王又按范雎的謀劃,實行“固幹削枝”的政策,堅決剝奪親貴手中之大權,於公元前266年,收回穰侯的相印,令其回封地養老。拜范雎為丞相,封為應侯。接著又把華陽君、涇陽君、高陵君“三貴”驅逐到關外,將宣太后安置於深宮,不準再幹預朝政。透過這些變革,消除了內部隱患,使權力集中於以秦昭王為首的中央手中。又拜范雎為丞相,封之於應城(今河南魯山之東),號為應侯。
范雎雖然已經位極人臣,但是一直也不能忘記對魏齊的仇恨。正在此時,魏安釐王懼怕秦國來犯,便派中大夫須賈赴秦議和。范雎聞知魏王遣須賈來都議和,便換去相服,裝做寒酸落魄之狀,潛出府門,來到館驛,徐步而人,謁見須賈。須賈一見來人,大驚,說道:“範先生固無恙乎?我以為先生被魏相打死,何以得命在此?”范雎答道:“當年被棄屍荒郊,幸得甦醒,為一過客所救,亡命於秦,為人打工餬口,聊以為生。”須賈不覺動了哀憐之情,留之同坐,索得食物賜之。時值隆冬,范雎衣薄而破,戰慄不已,須賈見狀嘆道:“範叔一寒如此!”命從人拿出一件繒袍披在范雎的身上。接著問道:“當今秦國丞相張祿,權勢盛大,我欲拜見他,可是無人引見。先生在秦日久,能為我通融一下嗎?”范雎謊說自己的主人與張丞相關係甚好,自己也常出入相府,可以為其引見,並同意為須賈借得大車駟馬,供其驅使。既至相府,范雎轉身對須賈說道:“大夫少待於此,容我先去通報一下。”須賈下車,立於門外,候之良久亦無訊息,便走近守門者,悄聲;問道:“我的故人範叔入府通報,久而不出,您能為我招呼一下嗎?”守門者好生奇怪,這裡並沒有什麼“範叔”。當須賈得知范雎即是張祿,乃當今秦之丞相時,脫袍解帶,跪於門外,託守門者報告說:“魏國罪人須賈在外領死!”范雎在鳴鼓之中,緩步而出,威風凜凜,坐於堂上。須賈跪伏不起,連稱有罪。范雎歷數須賈三大罪狀後說道:“你今至此,本該斷頭瀝血,以酬前恨。然而考慮到你還念舊情,以繒袍相贈,所以苟全了你的性命。”須賈叩頭稱謝,匍匐而出。范雎入見秦王,將往事一一稟報,並說魏國懼秦,遣使求和。秦王大喜,依范雎言,準魏求和,須賈之事,任其處理發落。後范雎厲聲囑須賈:“魏齊之仇不可不報,留你一條蟻命歸告魏王,速將魏齊人頭送來。否則,我將率兵屠戮大梁,那時悔之晚矣。”須賈歸魏,將此事告知魏王。魏相魏齊聞知十分恐懼,棄了相印,星夜逃往趙國,私藏於平原君趙勝家中。秦昭王聞知,欲為范雎報仇,設計誘騙平原君入秦,並扣為人質。聲稱,若不送魏齊人頭至秦,將不準平原君歸趙。魏齊走投無路,怒而自刎。范雎報仇雪恨之後,並沒忘記自己的恩人王稽和鄭安平。一天,他晉見秦昭王,奏道:“臣本魏一亡命之人,如果不是王稽忠於大王而納臣於秦,如果不是大王英明聖哲,臣安能富貴如此。然王稽至今僅為謁者,當年救臣於水火之中的鄭安平亦未重用,請大王恩賜。”秦昭王念范雎功勞,準其奏請,任命王稽為河東太守,任命鄭安平為將軍。真可謂“一飯之德必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