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半晌,她眼珠一轉,見幾個侄兒都齊刷刷地扭過頭來看著她,立把杏眼一瞪,嬌斥道:“不好好吃飯,看什麼看!”
幾個侄兒趕緊噤若寒蟬地低下頭去,摺子渝若無其事地道:“不管是趙匡胤還是趙光義,都不會縱虎歸山的,內中必有緣由。”
折御勳道:“是啊,楊浩此番回來,不管走出於朝廷授意,還是他已生了野心,對我府谷都影響甚大,對他的一舉一動,我們不可不予關注。小妹…………
“嗯?”
“小妹自中原回來以後,便只負責針對吐蕃、回訖和夏州李氏的情報,但是中原和蘆州這兩方面,對我府州影響也甚是遠大啊,九叔年紀大了,恐怕照應不來,小妹不妨把這兩方面的事也接管過去吧,九叔操勞了一輩子,也該享享清福了。”
“這個……”
“小妹,大哥麾下倒不是沒有人,只不過能總攬全域性的人實在有限,而且……這麼重要的所在,一向是由我折氏族人擔任,又不好違背祖宗規矩,交予外人負責。除了你,大哥實在想不出合適的人選了。”
摺子渝猶豫了一下,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那好吧,我接手便是…………
她又吃了口飯,忽然把飯碗一起,折腰而起。
折御勳舉著杯奇道:“小妹往哪裡去?”
摺子渝玉面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淡淡地應道:“我吃飽了。”
摺子渝飄然而去,待那障子門一拉上,原本正襟危坐的折惟正、折惟信、折海超等人立即忘形地擁抱在一起。
折惟正激動的臉龐漲紅,語無倫次地喜道:“救星來了,熬出頭了,我們兄弟……終於逃出苦海了。爹,今天無論如何,你得讓我們兄弟喝點酒慶祝一平。
李慶風勒住馬韁,遙望前方綺山而建的一座險峻城堡,欣然說道:“太尉大人,前方就到飛鳶堡,進入府州地界了。”
“喔?”
楊浩匆匆將一個紙卷裝入竹套,用“飛羽”特製的膠濤粘緊,系在鷹腿上,縱臂一揚,那蒼鷹立即展翅飛去。
楊浩走出車廂,看著前方險峻的城堡微微一笑,對李慶風道:“可以請那位公孫大人醒一醒了。”
“是,……李慶風眼中也露出了笑意,他向竹韻擺了擺手,竹韻便跳下馬車,到了後面一輛車子掀開簾兒鑽了進去。公孫慶好象醉了酒一般,躺在車廂中睡的正香。自從當日在繹州遇刺傷了他的腦袋,公別,大人就一直陷於昏睡當中,始終不曾醒來。
楊浩謝絕了蕭知府挽留醫治的好意,稱他隊伍中自有名醫,便帶著這位宣旨使繼續上路了。這,竹韻每天都按時給公孫大人服食藥物,吃藥的結果,就是公別大人整日昏睡,始終不醒。王寶財麾下武士不知內情,只是奉命行事,兩個主官一死一昏,他們也就乖乖地聽從楊浩擺佈了。
一瓶藥汁灌下去,片刻功夫,公孫慶就悠悠醒轉,昏睡多日,他的神志已經有些糊塗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竹韻姑娘半天,才莫名其妙地道:“你是誰?我怎麼在這兒?”
竹韻笑盈盈地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不記得婢子了?婢子是楊太尉府上的丫環,那日在隋園,大人被刺客襲擊暈迷,直至今日方有醒來,真是福大命大呀口……
“喔……喔喔……”
公孫慶稍稍恢復了些神志:“本官昏睡多久了?如今還在絳州麼?”
竹韻很快樂地笑道:“大人昏睡了有七八天吧,現在可不在繹州,咱們已經到了府州飛鳶堡了。”
“什麼?”
公孫慶大驚,頭重腳輕地鑽出車廂,眯著眼向前一看,就見楊浩立在前方車上,正手搭涼蓬向遠處看著,他也隨之向遠處望去,一標人馬正自飛鳶堡方向飛馳而來,公孫慶眼前一黑,一頭便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