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著一出摺子戲,算是給大家的一點兒福利,臺上的小生尖聲假嗓的唱的很賣力,然而觀眾卻並不買賬,大家沒心情聽他唱,都竊竊私語著,談論著一會比武的事兒!
一個是侯門公府的世子,一個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兩人身份地位極高的人對在一起,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絕高低,這種事兒確實很有噱頭,足以挑起大家的八卦心理。
采薇從空間拿出一盤自己做的栗子糕,一碟鹽水煮花生和一壺香噴噴的花茶,悠閒的吃起來,她人已經到了,就不用怕劉喜有什麼危險了。
待會兒他們兩個決鬥時,若是公平決鬥,就算是劉喜輸了,她也只有遺憾而已,絕不會出手去幫他作弊;但是,如果景世子作弊了,她絕不會坐視不理,定要幫劉喜討個公道回來。
臺上的小生沒唱多久就下去了,在大家熱切的期盼中,劉喜終於上了臺。
今天,他穿了一件劍袖的青色短衣,一條肥腿兒收口的棉布褲子,腳下是一雙軟底兒矮幫兒的布鞋,乍看上去,跟地主家的長工差不多,就連頭上都沒有戴冠或簪,只用一塊布巾包了髮髻,看起來樸素極了。
上臺後,他客氣的向臺下拱了拱手,道:“諸位,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中抽空來見證我跟景世子之間的這場比試,想必諸位都已經聽說了,劉喜與景世子之間曾經有些齟齬,誰是誰非劉喜不想多說,諸位也心知肚明,今日劉喜向景世子挑戰,就是為了向大家證明,劉喜雖然身子殘疾,卻不是軟弱可欺的,劉喜從不仗勢欺人,也絕不許別人無端欺我……”
“切,想不被人欺,就先打敗本世子再說吧!”
景世子負著手,從後臺踱步走了出來,他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身上穿著一見鮮豔的百蝶穿花大紅劍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蹬著黑緞粉底朝靴。
這一身雖然看起來英俊瀟灑,但是打鬥起來卻礙事的很,不過,景世子顯然是沒把劉喜放在眼中,自認為只消三拳兩腳,就能把劉喜打翻在地,至於打倒他後怎麼折磨羞辱,那就是後事了…。
景世子上臺後,也像劉喜似的,對臺下拱了拱手,冷笑道:“讓諸位在百忙中趕來看我們耍戲,真是對不住的很,本世子原不想跟一個閹人動手的,怕腌臢到自己,可諸位也都聽說了,本世子不來,便有人造謠說本世子被女色掏空了身子,四肢無力,打不過他,今日本世子拼著自己被腌臢了,也要向大家證實一下,有些奴才秧子,就算躲起來臥薪嚐膽,發憤圖強,也照樣是捱打的奴才命。”
劉喜扯了扯嘴角,看不出喜怒,道:“尚未比試,咱們兩個誰捱打還為可知,雖然劉喜只會一點兒花拳繡腿,可萬一景世子敗在了劉喜的花拳繡腿之下,你們輔國公府有你這麼個不中用的做世子,前進可就堪憂了!”
世子之位,一直是景世子最在意的東西,也是他的禁區,聽聞劉喜拿他的世子之位奚落,景世子頓時大怒,道:“我們輔國公府的前景,還輪不到你一個閹人來擔憂,又那份兒閒心,還是為自己的後事打算打算吧,本世子手重,萬一失手打死了你,可別怪本世子手下不留情,不過,要是劉公公現在肯給本世子磕頭認錯,本世子或許可以手下留情,饒劉公公一條狗命!”
坐在包房裡的輔國公,聽了兒子的幾句話,急的差點兒衝出去揍他,剛站起身,卻被老夫人橫著眼睛給止住了。輔國公愚孝,雖然知道兒子的行徑是母親縱的,也知道兒子這樣做會毀了輔國公府,但母親的命令他不敢不從,只好失魂落魄的坐下了。
采薇聽到景世子這番欠揍的言論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希望劉喜能爭口氣,把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揍倒在地,把他的高貴、自以為是統統都踩在腳下,看他還拿什麼嘚瑟!
劉喜卻風輕雲淡的笑道:“景世子的話還是別說的太滿,萬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