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和滷菜都現成,不一會就端了上來,那癲頭隊計記性倒挺不錯,特地替蘋兒送來一杯“白開水”。蘋兒一氣,全給潑在地下。
海雲舉杯道:“胡夫子,你我萍水相逢,多承關顧,菜餚雖嫌粗鄙。可對夫子的敬意卻毫無貳致,來,咱門兄妹同敬夫子~杯。”
胡一帖謙謝道:“公子言重了,在下和賢兄妹一見如故,二位既不以淺俗見鄙.在下只好高舉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蘋兒本來不願喝,被海雲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一腳,同時以目示意,只得勉強喝了半口,放下酒杯,立即取出手絹試探檀口。
海雲又敬了兩杯,突然起身道:“菜陋酒劣實在不成敬意,適才看見街頭有賣風雞的.想必味道不錯,表妹陪胡夫子慢慢喝,待我去買些來下酒。”
一面說著一面向蘋兒暗施眼色,不等胡一帖開口,便匆匆走了出去。
轉過街角,閃身進入一家估衣鋪子內,片刻之後再出來。腋下多了一包衣服.急忙加快腳步趕回客棧。
後院上房中燈光竟已熄滅了,薛超卻綣臥床角,手裡緊握一把匕首,目光灼灼注視著房門。
海雲點亮了燈,詫異的問道:“發生過什麼事?”
薛超啞聲道:“公子離去不久,就有武林人物潛入院內欲圖進來搜查.後來卻被另外一批人引走了。”
海雲驚道;“有這種事?”
薛超道:“小的聽見他們在院子裡互相爭執,好像還動過手,語氣中,都是為了追查禍水雙侶下落而來,其中有人負了傷,才追逐著走了。
海雲眉峰微微一皺,也沒有再問下去,解開那包衣服道:“這兒有幾件外衣,都是普通常見的式樣,你仔細辨認一下,有沒有和你那天穿的相同的。”
接著,便一件一件抖開來讓薛超辨認。那十餘件衣服,包括了各種質料和式樣,有罩衫,也有夾飽,凡是當時氣候能穿的,深淺顏色,長短寬窄,各式俱全。
薛超指著其中一件深藍色的短衫道:“就是這一件。”
海雲道:“你認確實了?無論顏色、質料和式樣,都沒有認錯產薛超肯定的道:“決不會錯的,這類短衫十分普通,大凡小本經營商人或單幫客人,都喜歡穿這種外衣。”
海雲仔細看看那件短衫的領口,對襟式斜領,配著藍色錦緞的滾邊,果然並無特殊之處。
這種極平常的衣服,穿的人何止千萬,它能暗示什麼意義呢?趙七在重傷臨死的時候,用手指點著衣領,究竟有何含意?海雲雖然絕頂聰明,也不禁為之茫然了。
薛超仍然神情緊張的望著房門,躡儒問道:“公子,剛才那個姓胡的郎中,他……”
海雲道:“他怎麼樣?”
薛超道:“小的也說不上來,小的只覺得他笑的時候,那聲音很熟,就像…就像…”
海雲接道:“就像那強灌你藥水的黑衣蒙面人,對不對?”
薛超混身一震,憶道:“正是,正是很像。公子,你說會不會就是他?”
海雲徐徐道:“當你提到曾被一個黑衣蒙面人強灌藥水的事,我就開始懷疑他了,但咱們沒有證據,所以只好與他虛與委蛇,等一會兒……”
忽然目光一閃,揚聲問道:“外面是什麼人?”
“公子,是我。”
隨著話聲,房門緩緩啟開,卻是一名店夥,手裡提著一隻肥大的風雞。
這店夥欠身道:“這是公子一位朋友剛才送來的,櫃上要小的過來訪問一聲,是留著?還是現在就切好裝盤子?”
海雲微怔道:“那人走了沒有?”
店夥道:“剛走。據他告訴櫃上說:知道公子喜歡吃風雞,恐怕街頭上販賣的不乾淨,特地在隔